第40章 第四十章（倒v）
由于听见了夏油杰听上去格外冷静的声音,一年级生们按耐住了想冲去把夏油杰劫回来的想法，继续呆在咒术高专里充实和强化自我，为即将来临的战斗做准备。
“能不能和夏油老师联系一下啊,一直听着他的消息却无法交流还是很让人烦躁诶。”钉琦野蔷薇在经历了接近一个月的训练之后,还是忍不住语带烦躁的抱怨了一句。
“啊在忍耐一下吧”虎杖悠仁停止挥拳的动作，语气带着犹疑,“应该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吧”
“夏油老师只说了是九月会出现事变,但具体是几日开始却没有说。”伏黑惠躲开禅院真希挥向他的咒具,做出了停止的手势。
炸开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悠了两下，“所以我们必须严阵以待。”
“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发生事变。”
“我同意惠的说法。”真希收起咒具，把因为战斗而变得有点乱了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说道。
“鲑鱼鲑鱼。”狗卷棘点点头，银白色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了两下，意外的活泼。
“应该快来了。”胖哒抬眼看了一下远处,“已经九月五日了。”
就如同胖哒所说,九月六日，涉谷区出现了一个直径四百米的帐,普通人无法进出。
夏油杰的音频也很快就发过来了,这次没有他和任何人的对话,只有他自己的嗓音。
“羂索得到了狱门疆,他的首要目的就是封印悟，如果他真的封印了悟，咒术师与咒灵就会形成平衡的局面前提是两面宿傩不会出现。”
“高专的手指应该已经被盗了吧，毕竟是那个家伙去的。”
“总之一切小心，如果有意外就去地下无层找「欲」那个家伙不,它也许会主动过来找你们，总之，它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们的。”
“比起我,你们或许更应该相信那个家伙。”
夏油杰似乎深吸了一口气，“那么就这样吧，之后都不会有音频了。”
“一定会成功的。”他似乎是这么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听完这次格外短的音频之后，学生们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一会儿，最后不约而同的一齐喊到，“一定会成功的”
随后，分组进入「帐」内。
「帐」的内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改造人，他们拥有着咒灵一般天马行空的模样，内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类。
他们是被一个蓝色头发的，名为「真人」的咒灵扭曲了灵魂才变成这样的。
但他们却依稀保持着作为人类的意识，他们格外痛苦地呻吟着不成语调的句子，渴望着解脱。
进入「帐」内的术师们拳头发硬，却也只能杀死他们。
这不仅仅是为了开辟进入下一个地方的道路，同时也是为了带给他们解脱。
与此同时，五条悟出现在了地铁站。
周围全都是人类，而这些人类全都被一个「帐」困在了里面，他们无法出去。
而又因为这个帐格外的小，小到五条悟几乎没有办法打开领域，因为一旦打开，就有可能挤压到帐内困住的人类，或者说直接被他的领域给杀死。
但这难不倒万能的五条君
利用002秒的领域以及自身的战斗技巧成功祓除了由人类对大自然的恐惧而形成的咒灵「花御」。
同时到达地下五层。
在这段时间内，其他组也已经突破第二个帐遇到了自己的大boss。
五条悟站在地下五层的地面上，脸上挂着刚刚战斗完还没有褪下的兴奋，唇角带着平时的笑容，那双苍蓝色的瞳孔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外面。
瞳孔中倒映着逐渐走进的人影。
“又见面了啊，杰。”五条悟眉眼弯弯，好像完全看不见来人额头上那显眼而又怪异的缝合线。
“确实呢。”夏油也弯着眼眸笑了一下，心里却暗自提高了警惕。
果然，由于另一个世界夏油杰的出现，他这一副壳子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啊。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了。
夏油想到在不远处垂着脑袋处于昏迷状态的夏油杰，稍稍放下了心。
如果重复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想必无论如何，五条悟也不可能不动如山了吧。
“杰呢”五条悟眯了一下苍蓝色的眼瞳，指尖动了一下却仅仅问了一个问题。
“你在说什么啊，悟。”夏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啊，我不就是夏油杰吗”
五条悟摇头，“虽然六眼给我反馈的所有情报都表示你就是夏油杰，但我的灵魂却在否定着这一切。”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话说到这里，五条悟的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他那双苍蓝色的眸子里似乎闪着炽热燃烧着的火焰。
“奶奶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呀”夏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点，他抬手扯开额头上的缝合线，失去了缝合线的固定，他的额头很快就和下半张脸分开，露出了里面的大脑。
那是一颗有着牙齿的大脑。
此刻，以一种隐秘的姿势偷看这边情况的鹿齐人傻了。
对不起，但是虽然在漫画里看过这个名场面但是但是现场看这样的场面未免也太生草了吧
而且为什么还有粘液会溢出来啊那是什么啊
鹿齐感觉自己精神有些恍惚。
这河狸吗
而且好想知道为什么不流血啊好好奇
不，还是不要扯的太远了吧。
这个时候，夏油已经开始解释了，“咒术界有一种术师，可以通过移植大脑的方式交换，交换之后当然也就可以得到的记忆和术式了。”
无视了五条悟咬牙切齿的表情，夏油抹了一下脸上的液体，“我已经眼馋他的术式很久了，谁叫你不把遗体交给家入硝子来处理呢”
他面色如常的把头盖骨盖回脑袋上，然后徒手将缝合线又穿了回去。
鹿齐现在已经不是很想在意脑花版本的夏油杰究竟说了什么话了。
他现在看着夏油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他不想说为什么夏油抽缝合线那么轻松，其次他也不想问为什么大脑可以暴露在外界而不担心被感染，然后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夏油可以轻轻松松的安回去。
他就想知道为什么那些缝合线穿孔一直在理论上来说他之前和夏油接触的时候能感觉到体温，而且那家伙也的确需要吃饭喝水休息，这不就证明他是活的人
那为什么不仅伤口一直不会愈合，而且还不流血，而且还可以像穿针那样轻轻松松的把缝合线穿进洞里
伤口不愈合难不成是因为夏油杰每天又拆又穿缝合线
不行，有点跳戏了。
想了半天，眼看着五条悟和夏油的对话都要结束了，鹿齐还是没能相处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能归结于二次元世界的奇妙性。
随后，五条悟跟夏油有说有笑地走过这边，在转角的一瞬间，狱门疆打开。
就在五条悟准备离开原地的时候，他看见了倚在墙边的夏油杰。
顿了两秒，夏油心头一喜，下面只需要夏油杰说出接下来的台词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下一秒他就与五条悟互换了位置，面对着狱门疆硕大的眼珠子。
夏油
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渲染开来就被凝固住了，他现在的表情有些扭曲了。
狱门疆，封印咒术界战力天花板五条悟，需要一分钟。
那么封印一个根本不算强的咒灵操使仅仅需要
一瞬间。
夏油被狱门疆束缚住，他看了一下夏油杰，表情有些扭曲又带着一些其他的情绪，“你还真是忠心不二”
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他张开嘴大声笑了几下，随后像是有些疑惑的歪了一下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翘着唇角和五条悟击了个掌。
就像他们曾经完成任务之后会做的那样。
同时，他的身后漆黑的咒力涌动，从里面出现了一张夏油格外熟悉的脸。
那是他经常会见到的脸属于夏油杰的脸。
“是你”夏油眼神落到了他怀里抱着的人们身上，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根本不讨厌咒术高专的人”
相反，看上去还挺喜欢的。
「欲」面无表情的放下怀里的崽崽们，毫无心理压力的说道，“我只讨厌夏油杰一个人。”
夏油
那你他妈说的时候用什么复数
「我讨厌他」和「我讨厌他们」难道长得一模一样吗
而被救下的学生们全都一副「我是在做梦吗」的表情。
认真的被咒灵救了
“好啦，提问时间结束”五条悟打了个响指终结了话题，随后看着被狱门疆束缚住的夏油，眼底的神色难以辨别。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只有，瞳孔颜色变得更深了。
“你还要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杰”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夏油的右手微微颤抖，最后竟然抬起手掐到了脖子上。
夏油杰眼中瞳孔微微一缩，不受控制的泄露出了一些果然如此的表情。
另一个世界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尽管因为他的参与，世界线已经走得面目全非了，但这样的剧情却依旧存在。
夏油先是愣了一下，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人傻了一会儿。
随后他表情有点奇怪地眨了一下眼睛。
要知道夏油杰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很显然又和他的认知完全不符合。
不过仅仅坚持了不到一分钟，手臂就又回到了他的控制之中，狱门疆也在一瞬间死死的将他绑紧了。
这是死后的残留神经
虽然这么说很不科学，但那的确是很可能的解释。
“这玩意儿怎么用”五条悟也从开始的怔愣反应过来了，环着手臂一脸嫌弃的模样，“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
“真是的杰的尸体也被封印住了没有办法取出来便宜他了可恶。”
夏油杰假装自己没听见后面小声嘀咕的话，开口说道，“门闭。”
随着音调的下落，狱门疆闭合，重新缩小成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正方形盒子。
“结结束了吗”虎杖悠仁脸上还残留着迷茫，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干
此时，其他被咒灵「欲」直接打晕带走的学生们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真希掂量两下咒具，说道，“真是的，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了啊。”
涉谷事变，一个小时，结束。
“好啦，一切都结束啦。”五条悟从夏油杰手里接过狱门疆，拍了一下手总结似的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杰你的事情了。”
他抬眼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也被迫与他对视着，他清晰的看见了那双带着白雾的苍蓝色瞳孔此刻作为背景，而他那清晰而又模糊的身影倒影在那片苍空之中。
显得沉寂而又庄严。
五条悟也看着夏油杰的眼睛，看着那双漆黑的瞳孔，视线好像要望进那双眼睛都深处直到触摸了这个人的内核。
“你之前说，我曾经告诉你让你放过我。”
夏油杰眼睫微颤，视线变得有些躲闪了。
没有人可以在自己在意，并且曾经伤害过的人面前理直气壮的与他对视；就算是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次轮回的夏油杰，也不是例外。
“杰，我觉得你应该听错了。”五条悟突然笑了出来，眼眸弯弯，“我说的应该是。”
“是时候放过你自己了吧，杰。”
就像是曾经被覆盖过的记忆被一双手拨开，露出了里面真正的记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正午，夏油杰再一次出现在五条悟的身边，并拼尽一切地试图救下他，结果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夏油杰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个曾经说着自己是最强的白发术师躺在地上，头上的血如同泉眼涌出的水一样，连绵不断地流失着。
事实上，这样的伤势如果即使送往医院的话，也还是有可能会被救下来。
但夏油杰仅仅是漠然的看着他流血。
不是因为他冷血得连挚友的死活都不想管，而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拨打急救电话，救护车有可能会因为车祸之类的原因姗姗来迟，如果没有来迟，送往医院的途中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导致五条悟的死亡。
如果他使用术式载着五条悟前往医院，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咒灵、诅咒师，或者别的什么让他脱不开身的东西；最后五条悟仍旧会死亡。
如果他拼尽一切对于那些事故都不管不顾，医院就会因为各种原因不开放。
这一切都表明了五条悟的死，是不可逆转的。
夏油杰不是没有和这一切做过斗争，相反，这些事情他都干了无数次；他甚至曾经把家入硝子一直绑在身边就为了救下五条悟。
可是。
全部都失败了，没有一次成功。
这次也是不成功的其中之一，夏油杰漠然地盯着五条悟看了两分钟，握紧了口袋里的刀。
没有用了开启下一次吧。
夏油杰取出刀具，抬手，锋利得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脖子的动脉处这里他几乎不需要寻找，用什么东西插进动脉自杀，几乎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就像吃饭喝水那样自然。
但是这次，他还没有插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了五条悟的声音。
大概是嘴里有血，五条悟先是咳了两声，随后吐出了一口血液，最后才以一种并不舒适的姿势仰躺着看向夏油杰，说道，“杰，放过你自己吧。”
握着刀的手猛然顿住了，指尖发白，手腕在微微地颤抖，“你知道什么”
“啊大概可以看出来嘛。”五条悟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整颗白色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染上了血红。
“杰很辛苦地想要救下我们呢。”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杰却已经快要迷失自我了呢，杰，你还记得你最开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吗”
没有去看夏油杰的表情，五条悟继续说道，“完全不记得了对吧杰真是很会让人担心呢。”
全中。
夏油杰盯着那颗白色的脑袋沉默不语，完全被看透了。
“啊明明我们是挚友吧，杰居然这么低估我吗”五条悟鼓着脸颊又晃了两下脑袋。
白色的头发彻底沾上黏腻的血液，由白色变成了一颗红色的脑袋。
由于失血过多，五条悟事实上感觉到有一些眩晕，而且因为刚才摇晃脑袋的原因，更加晕了。
指尖也发冷，不，几乎全身都是冷的。
但五条悟却丝毫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所以放过你自己吧杰，我可不希望一直被困在无尽的轮回之中哦那也太可怕了吧。”
话落，夏油杰没有接话。
这个地方开始蔓延起沉默，五条悟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因为是中午，所以阳光很刺眼。
随着血液的慢慢流失，五条悟也感觉到了脑子逐渐浑沌，就好像被浆糊糊在一起了一样，苍蓝色的漂亮瞳孔逐渐被眼皮所覆盖。
三分钟之后，他停止了呼吸。
夏油杰也开始有了动作，他先是将刀具重新放回口袋，将五条悟抱到了一块宽阔的墓地，一言不发的将他埋了起来。
随后，是锋利的铁制品刺入皮肤的声音，下一秒，黑发的青年倒地。
宣告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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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老师只说了是九月会出现事变,但具体是几日开始却没有说。”伏黑惠躲开禅院真希挥向他的咒具,做出了停止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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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可能发生事变。”
“我同意惠的说法。”真希收起咒具，把因为战斗而变得有点乱了的头发整理了一下说道。
“鲑鱼鲑鱼。”狗卷棘点点头，银白色的呆毛随着他的动作晃动了两下，意外的活泼。
“应该快来了。”胖哒抬眼看了一下远处,“已经九月五日了。”
就如同胖哒所说,九月六日，涉谷区出现了一个直径四百米的帐,普通人无法进出。
夏油杰的音频也很快就发过来了,这次没有他和任何人的对话,只有他自己的嗓音。
“羂索得到了狱门疆,他的首要目的就是封印悟，如果他真的封印了悟，咒术师与咒灵就会形成平衡的局面前提是两面宿傩不会出现。”
“高专的手指应该已经被盗了吧，毕竟是那个家伙去的。”
“总之一切小心，如果有意外就去地下无层找「欲」那个家伙不,它也许会主动过来找你们，总之，它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们的。”
“比起我,你们或许更应该相信那个家伙。”
夏油杰似乎深吸了一口气，“那么就这样吧，之后都不会有音频了。”
“一定会成功的。”他似乎是这么小声地念叨了一句。
听完这次格外短的音频之后，学生们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一会儿，最后不约而同的一齐喊到，“一定会成功的”
随后，分组进入「帐」内。
「帐」的内部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改造人，他们拥有着咒灵一般天马行空的模样，内里却是实实在在的人类。
他们是被一个蓝色头发的，名为「真人」的咒灵扭曲了灵魂才变成这样的。
但他们却依稀保持着作为人类的意识，他们格外痛苦地呻吟着不成语调的句子，渴望着解脱。
进入「帐」内的术师们拳头发硬，却也只能杀死他们。
这不仅仅是为了开辟进入下一个地方的道路，同时也是为了带给他们解脱。
与此同时，五条悟出现在了地铁站。
周围全都是人类，而这些人类全都被一个「帐」困在了里面，他们无法出去。
而又因为这个帐格外的小，小到五条悟几乎没有办法打开领域，因为一旦打开，就有可能挤压到帐内困住的人类，或者说直接被他的领域给杀死。
但这难不倒万能的五条君
利用002秒的领域以及自身的战斗技巧成功祓除了由人类对大自然的恐惧而形成的咒灵「花御」。
同时到达地下五层。
在这段时间内，其他组也已经突破第二个帐遇到了自己的大boss。
五条悟站在地下五层的地面上，脸上挂着刚刚战斗完还没有褪下的兴奋，唇角带着平时的笑容，那双苍蓝色的瞳孔毫不遮掩的暴露在外面。
瞳孔中倒映着逐渐走进的人影。
“又见面了啊，杰。”五条悟眉眼弯弯，好像完全看不见来人额头上那显眼而又怪异的缝合线。
“确实呢。”夏油也弯着眼眸笑了一下，心里却暗自提高了警惕。
果然，由于另一个世界夏油杰的出现，他这一副壳子就完全失去了作用啊。
所以只有一个办法了。
夏油想到在不远处垂着脑袋处于昏迷状态的夏油杰，稍稍放下了心。
如果重复那个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想必无论如何，五条悟也不可能不动如山了吧。
“杰呢”五条悟眯了一下苍蓝色的眼瞳，指尖动了一下却仅仅问了一个问题。
“你在说什么啊，悟。”夏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啊，我不就是夏油杰吗”
五条悟摇头，“虽然六眼给我反馈的所有情报都表示你就是夏油杰，但我的灵魂却在否定着这一切。”
“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话说到这里，五条悟的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他那双苍蓝色的眸子里似乎闪着炽热燃烧着的火焰。
“奶奶的，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呀”夏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点，他抬手扯开额头上的缝合线，失去了缝合线的固定，他的额头很快就和下半张脸分开，露出了里面的大脑。
那是一颗有着牙齿的大脑。
此刻，以一种隐秘的姿势偷看这边情况的鹿齐人傻了。
对不起，但是虽然在漫画里看过这个名场面但是但是现场看这样的场面未免也太生草了吧
而且为什么还有粘液会溢出来啊那是什么啊
鹿齐感觉自己精神有些恍惚。
这河狸吗
而且好想知道为什么不流血啊好好奇
不，还是不要扯的太远了吧。
这个时候，夏油已经开始解释了，“咒术界有一种术师，可以通过移植大脑的方式交换，交换之后当然也就可以得到的记忆和术式了。”
无视了五条悟咬牙切齿的表情，夏油抹了一下脸上的液体，“我已经眼馋他的术式很久了，谁叫你不把遗体交给家入硝子来处理呢”
他面色如常的把头盖骨盖回脑袋上，然后徒手将缝合线又穿了回去。
鹿齐现在已经不是很想在意脑花版本的夏油杰究竟说了什么话了。
他现在看着夏油的动作百思不得其解。
首先他不想说为什么夏油抽缝合线那么轻松，其次他也不想问为什么大脑可以暴露在外界而不担心被感染，然后他也不想知道为什么夏油可以轻轻松松的安回去。
他就想知道为什么那些缝合线穿孔一直在理论上来说他之前和夏油接触的时候能感觉到体温，而且那家伙也的确需要吃饭喝水休息，这不就证明他是活的人
那为什么不仅伤口一直不会愈合，而且还不流血，而且还可以像穿针那样轻轻松松的把缝合线穿进洞里
伤口不愈合难不成是因为夏油杰每天又拆又穿缝合线
不行，有点跳戏了。
想了半天，眼看着五条悟和夏油的对话都要结束了，鹿齐还是没能相处个所以然出来，最后只能归结于二次元世界的奇妙性。
随后，五条悟跟夏油有说有笑地走过这边，在转角的一瞬间，狱门疆打开。
就在五条悟准备离开原地的时候，他看见了倚在墙边的夏油杰。
顿了两秒，夏油心头一喜，下面只需要夏油杰说出接下来的台词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下一秒他就与五条悟互换了位置，面对着狱门疆硕大的眼珠子。
夏油
脸上的喜悦还没来得及渲染开来就被凝固住了，他现在的表情有些扭曲了。
狱门疆，封印咒术界战力天花板五条悟，需要一分钟。
那么封印一个根本不算强的咒灵操使仅仅需要
一瞬间。
夏油被狱门疆束缚住，他看了一下夏油杰，表情有些扭曲又带着一些其他的情绪，“你还真是忠心不二”
像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他张开嘴大声笑了几下，随后像是有些疑惑的歪了一下头，“你是怎么做到的”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翘着唇角和五条悟击了个掌。
就像他们曾经完成任务之后会做的那样。
同时，他的身后漆黑的咒力涌动，从里面出现了一张夏油格外熟悉的脸。
那是他经常会见到的脸属于夏油杰的脸。
“是你”夏油眼神落到了他怀里抱着的人们身上，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根本不讨厌咒术高专的人”
相反，看上去还挺喜欢的。
「欲」面无表情的放下怀里的崽崽们，毫无心理压力的说道，“我只讨厌夏油杰一个人。”
夏油
那你他妈说的时候用什么复数
「我讨厌他」和「我讨厌他们」难道长得一模一样吗
而被救下的学生们全都一副「我是在做梦吗」的表情。
认真的被咒灵救了
“好啦，提问时间结束”五条悟打了个响指终结了话题，随后看着被狱门疆束缚住的夏油，眼底的神色难以辨别。
唯一可以确定的就只有，瞳孔颜色变得更深了。
“你还要任人摆布到什么时候，杰”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夏油的右手微微颤抖，最后竟然抬起手掐到了脖子上。
夏油杰眼中瞳孔微微一缩，不受控制的泄露出了一些果然如此的表情。
另一个世界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尽管因为他的参与，世界线已经走得面目全非了，但这样的剧情却依旧存在。
夏油先是愣了一下，感觉到脖子上的压力，人傻了一会儿。
随后他表情有点奇怪地眨了一下眼睛。
要知道夏油杰已经死了，死得透透的了，但现在这样的情况很显然又和他的认知完全不符合。
不过仅仅坚持了不到一分钟，手臂就又回到了他的控制之中，狱门疆也在一瞬间死死的将他绑紧了。
这是死后的残留神经
虽然这么说很不科学，但那的确是很可能的解释。
“这玩意儿怎么用”五条悟也从开始的怔愣反应过来了，环着手臂一脸嫌弃的模样，“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他了。”
“真是的杰的尸体也被封印住了没有办法取出来便宜他了可恶。”
夏油杰假装自己没听见后面小声嘀咕的话，开口说道，“门闭。”
随着音调的下落，狱门疆闭合，重新缩小成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正方形盒子。
“结结束了吗”虎杖悠仁脸上还残留着迷茫，他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干
此时，其他被咒灵「欲」直接打晕带走的学生们也是差不多的表情。
真希掂量两下咒具，说道，“真是的，还没开始就被迫结束了啊。”
涉谷事变，一个小时，结束。
“好啦，一切都结束啦。”五条悟从夏油杰手里接过狱门疆，拍了一下手总结似的说道，“那么接下来就是杰你的事情了。”
他抬眼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也被迫与他对视着，他清晰的看见了那双带着白雾的苍蓝色瞳孔此刻作为背景，而他那清晰而又模糊的身影倒影在那片苍空之中。
显得沉寂而又庄严。
五条悟也看着夏油杰的眼睛，看着那双漆黑的瞳孔，视线好像要望进那双眼睛都深处直到触摸了这个人的内核。
“你之前说，我曾经告诉你让你放过我。”
夏油杰眼睫微颤，视线变得有些躲闪了。
没有人可以在自己在意，并且曾经伤害过的人面前理直气壮的与他对视；就算是已经经历过了很多次轮回的夏油杰，也不是例外。
“杰，我觉得你应该听错了。”五条悟突然笑了出来，眼眸弯弯，“我说的应该是。”
“是时候放过你自己了吧，杰。”
就像是曾经被覆盖过的记忆被一双手拨开，露出了里面真正的记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正午，夏油杰再一次出现在五条悟的身边，并拼尽一切地试图救下他，结果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失败了。
夏油杰没什么表情地看着那个曾经说着自己是最强的白发术师躺在地上，头上的血如同泉眼涌出的水一样，连绵不断地流失着。
事实上，这样的伤势如果即使送往医院的话，也还是有可能会被救下来。
但夏油杰仅仅是漠然的看着他流血。
不是因为他冷血得连挚友的死活都不想管，而是他知道，如果他现在拨打急救电话，救护车有可能会因为车祸之类的原因姗姗来迟，如果没有来迟，送往医院的途中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导致五条悟的死亡。
如果他使用术式载着五条悟前往医院，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咒灵、诅咒师，或者别的什么让他脱不开身的东西；最后五条悟仍旧会死亡。
如果他拼尽一切对于那些事故都不管不顾，医院就会因为各种原因不开放。
这一切都表明了五条悟的死，是不可逆转的。
夏油杰不是没有和这一切做过斗争，相反，这些事情他都干了无数次；他甚至曾经把家入硝子一直绑在身边就为了救下五条悟。
可是。
全部都失败了，没有一次成功。
这次也是不成功的其中之一，夏油杰漠然地盯着五条悟看了两分钟，握紧了口袋里的刀。
没有用了开启下一次吧。
夏油杰取出刀具，抬手，锋利得闪着寒光的刀尖对准了脖子的动脉处这里他几乎不需要寻找，用什么东西插进动脉自杀，几乎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就像吃饭喝水那样自然。
但是这次，他还没有插进去的时候，就听见了五条悟的声音。
大概是嘴里有血，五条悟先是咳了两声，随后吐出了一口血液，最后才以一种并不舒适的姿势仰躺着看向夏油杰，说道，“杰，放过你自己吧。”
握着刀的手猛然顿住了，指尖发白，手腕在微微地颤抖，“你知道什么”
“啊大概可以看出来嘛。”五条悟无所谓的晃了晃脑袋，整颗白色的脑袋随着他的动作染上了血红。
“杰很辛苦地想要救下我们呢。”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杰却已经快要迷失自我了呢，杰，你还记得你最开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吗”
没有去看夏油杰的表情，五条悟继续说道，“完全不记得了对吧杰真是很会让人担心呢。”
全中。
夏油杰盯着那颗白色的脑袋沉默不语，完全被看透了。
“啊明明我们是挚友吧，杰居然这么低估我吗”五条悟鼓着脸颊又晃了两下脑袋。
白色的头发彻底沾上黏腻的血液，由白色变成了一颗红色的脑袋。
由于失血过多，五条悟事实上感觉到有一些眩晕，而且因为刚才摇晃脑袋的原因，更加晕了。
指尖也发冷，不，几乎全身都是冷的。
但五条悟却丝毫没有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说道，“所以放过你自己吧杰，我可不希望一直被困在无尽的轮回之中哦那也太可怕了吧。”
话落，夏油杰没有接话。
这个地方开始蔓延起沉默，五条悟睁着眼睛看着天空，因为是中午，所以阳光很刺眼。
随着血液的慢慢流失，五条悟也感觉到了脑子逐渐浑沌，就好像被浆糊糊在一起了一样，苍蓝色的漂亮瞳孔逐渐被眼皮所覆盖。
三分钟之后，他停止了呼吸。
夏油杰也开始有了动作，他先是将刀具重新放回口袋，将五条悟抱到了一块宽阔的墓地，一言不发的将他埋了起来。
随后，是锋利的铁制品刺入皮肤的声音，下一秒，黑发的青年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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