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天赋
翌日清晨。
荼岩醒来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只剩一点儿余温，看来应该是刚走没多久。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下了楼，把昨天小张留下的衣服一一整好放进一楼的衣帽间。
这个房间是专门用来放品牌方赞助的礼服的，前前后后得有几十件，还有一部分留在了公寓那边。
他准备再过段时间让小张帮他捐出去。
毕竟只能穿一次，放在柜子里也是积灰。
荼岩对早餐没有什么执着，吃不吃关系都不大，完全看情况而定，所以看到厨房料理台上的三明治时，愣了一下。
偌大的料理台上放着一张盘子，上面是一份……额……卖相不怎么好看的三明治。
他端起盘子仔翻开细看了一下，吐司片煎的过于焦了，鸡蛋不怎么熟，好在培根还算不错，离得近了甚至能闻见一股糊味。
光看样子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他忽然想起来司煜那天信誓旦旦地说会做一些简单的事物，如今看来，恐怕也只是说说而已啊。
荼岩的嘴角轻扯，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咀嚼着，只是眉头偶尔会皱一下。
解决掉三明治，荼岩将盘子洗干净，才掏出手机走向客厅。
找到那个灰色头像的联系人，发了这两年间的第一条消息。
【早餐你做的？】
那边没有立马回复，等荼岩倒了杯水回来时，才有了动静。
司煜：【嗯。】
【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司煜看到这里时微微拧眉，旁边的造型师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司老师，我会注意的。”
司煜通过镜子淡淡扫了她一眼，才低头看手机。
造型师被他看得心里更没底了，额头甚至都出了一层汗，只能更加注意自己手中的动作。
他打字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荼岩没再回复，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怕打击人，编个谎话怕以后倒霉的还是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没得到回复的司煜眉头拧得更紧，造型师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能加快手中的动作，原本需要一个小时的事情，硬是用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临走前还诚惶诚恐地看了眼化妆师，那眼神仿佛在说：祝你好运。
司煜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给这两个人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司煜掐了下眉心，“可以化淡一些吗？”
化妆师去拿工具的手哆嗦了一下，才立马应了一声，“可以。”
化妆间里除了化妆师，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婷。
从进来时她就在一直打量着司煜的一举一动，今天司煜肯配合，刘婷自己也是松了口气。
虽说他已经不是公司的艺人了，但合同还是公司签的，怕他中途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派她来跟着。
拍摄结束时，刘婷叫住了他。
司煜转身，“什么事儿？”
面对他的冷淡，刘婷已经习惯了，手里的包换个手提着，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真的想好要离开华鼎了吗？”
司煜不语。
“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是公司一手培养起来的艺人，他们不会就这样放你离开的，……”
司煜看了眼不远处的车，将帽檐压得更低了一些，淡声说道：“如果你是来劝我的，完全没这个必要。”
“还有……我做不做艺人都无所谓，毕竟这也不是我进圈的初心。”
直到司煜的车消失在视线中，刘婷才苦笑了一下。
是啊，名和利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不然也不会那么任性了不是。
……
司煜进来时，荼岩正在吃饭，等他在旁边坐下，荼岩才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家呢。”
话里的揶揄并不难听出，司煜闻言只是保持着沉默。
荼岩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放下筷子问他：“吃过饭了吗？”
司煜摇摇头，看向他的碗，惜字如金道：“没。”
“但我只做了自己一个人的。”
而且，现在只剩下汤了。
司煜没再开口，只不过眼神幽幽地盯着荼岩。
荼岩咽了下口水，才道“要不，我给你煮个方便面？”
司煜：“……”
“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哦，好。”
反正他也只是客气一下。
气氛再次凝滞，不知道为什么，荼岩总觉得两个人挑明后，相处得更尴尬了。
下午没事，司煜没走，荼岩窝在沙发一角打游戏，两个人各忙各的。
只不过，没过一会儿，下半身就感受到了重量，司煜把头放到了他腿上，他神色自然，闭着眼睛，低声道：“我好困，让我睡会儿。”
荼岩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去床上睡。”
“不要，我就眯一会儿。”
荼岩无奈，只能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任由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游戏也打不进去了，开始低着头打量着腿上的人。
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俊朗，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
此刻闭着眼，削薄的嘴唇紧抿着，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比往常柔和了不少。
荼岩看得入迷，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伸手正要去描摹他的眉眼时，司煜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他伸手抓住了。
荼岩的脸红了一些，咳了两声，才强装淡定道：“你不是要睡觉吗？”
司煜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他，半晌，薄唇微启：“睡不着了。”
而且，他也没想睡。
荼岩有些沉不住气了，另一只手推了他一下，像极了气急败坏的样子，低吼道：“睡不着就起来。”
司煜仍然不动，盯着他微红的耳垂看了一会儿，压抑住内心那股燥热才翻了个身。
只不过这一下反而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荼岩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司煜的脸也在慢慢靠近，他几乎能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没表现出任何抗拒，反而闭上了眼。
而这个动作，更是给了司煜更进一步的勇气。
他双手抚上荼岩的面颊，对准荼岩那张薄唇吻了上去。
司煜的吻霸道而强势，不过片刻，荼岩就被他撬开了牙关，两人唇舌相抵，纠缠不休。
吻着吻着，司煜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从他的脸上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他的腰上。
荼岩穿的是个宽松的卫衣，轻轻一撩，便露出了腰腹。
司煜的吻也顺势从他的下颌线落到了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便含｜进嘴里细细舔舐。
“嗯～”
荼岩被他撩｜拨地难受极了，抬腿想要逃离他的压制，但奈何体力悬殊，徒劳无功罢了。
好在司煜并没有往下做，把头埋在荼岩的锁骨缓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他，冲他温和无害地笑了笑。
荼岩的呼吸还有些沉重，身体也软弱无力，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原本以为，司煜顶多是亲一下，是不是如果他没反抗，他就不会停下来？
自知理亏的司煜从他身上推开，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倒了杯水递给他，沉声道：“对不起。”
荼岩坐起身接过，喝了一口才抬头看向他，语气平淡道：“你做错什么了？”
其实他没生气，就只是单纯地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而已。
司煜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个头。
亲都亲了，荼岩也不扭捏，拉着他坐下，认真道：“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没有生气。”
司煜紧紧地盯着他，“真的？”
荼岩点点头，“真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不过，”荼岩忽而疑惑地看了他一下，“你什么时候吻技这么好了？”
司煜“……”
他淡淡开口：“有些东西，是需要天赋的。”
荼岩：“……”
呵呵～
他真的只是客气地夸一下啊！
司煜盯着他微肿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心底那股火气又有了涌上头的趋势，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do？”
荼岩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吐了司煜一脸。
不可思议地问他：“你说什么？”
司煜淡定地抹了把脸，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一直盯着荼岩的脸，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荼岩再次对他的直白有了新的认知，仰头捂脸叹气。
还没缓过气来，就听他继续问：“不可以吗？”
荼岩：“……可以你大爷。”
他下意识地回道。
司煜略微思索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说：“大爷不行，我可以。”
要不是他的神色过于认真，荼岩真会以为他在故意气他。
把那个幼稚的司煜还给他吧，这个他不想要了。
荼岩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逼问，最后敷衍道：“咱们……慢慢来不好吗？”
没记错的话，他俩刚刚和好没几天吧，怎么就着急上这档子事了。
绿色健康的内容不香吗？
司煜在他带有威胁的目光下不怎么情愿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你明天有活动是吗？”
荼岩点头，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把我的行程都打探清楚了？”
“嗯。”
“那你还问？”
“我只是确定一下。”
“你明天有事儿吗？”他反问道。
司煜摇摇头，“有个活动，不过我并不打算参加。”
“前公司安排的？”
“嗯。”
华鼎现在还没宣布司煜离开这件事，司煜也不着急，反正只要真正意义上的约束关系没了就行，别的他不在乎。
荼岩忽然有些发愁，“那你以后是打算自己开工作室还是去别的公司？”
司煜一直没有个人工作室，为此芋头们还找华鼎理论过，说是别的不怎么红的都有，偏偏他们司煜没有，是不是打压他，但一直没什么结果，最后不了了之。
“开工作室。”
“我还以为你会说来我们这儿呢。”他开玩笑道。
司煜那双幽黑的眸子动了一下，正好落入荼岩眼中，他试探着问：“不会真这么想过吧？”
天晟和华鼎是影视界的两大巨头，一直不和，司煜要是这个时候来天晟，华鼎指不定会在暗地里使些什么绊子呢。
“放心，我不去。”
荼岩点了点头，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急忙道：“我并没有不让你来的意思。”
司煜冲他笑了笑，“我知道。”
荼岩觉得这样的解释太过于单薄，又把自己的分析给他说了一遍。
谁知他听完后只是说：“我不去是因为怕他们不让我们……公开。”
经他这么一说，荼岩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不是想瞒着，但要公开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尽量把影响降到最小。
省得杨舒又骂他没良心。
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司煜的唇角微微掀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稍纵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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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岩醒来时候身旁已经没人了，只剩一点儿余温，看来应该是刚走没多久。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下了楼，把昨天小张留下的衣服一一整好放进一楼的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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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准备再过段时间让小张帮他捐出去。
毕竟只能穿一次，放在柜子里也是积灰。
荼岩对早餐没有什么执着，吃不吃关系都不大，完全看情况而定，所以看到厨房料理台上的三明治时，愣了一下。
偌大的料理台上放着一张盘子，上面是一份……额……卖相不怎么好看的三明治。
他端起盘子仔翻开细看了一下，吐司片煎的过于焦了，鸡蛋不怎么熟，好在培根还算不错，离得近了甚至能闻见一股糊味。
光看样子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
他忽然想起来司煜那天信誓旦旦地说会做一些简单的事物，如今看来，恐怕也只是说说而已啊。
荼岩的嘴角轻扯，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面不改色地咀嚼着，只是眉头偶尔会皱一下。
解决掉三明治，荼岩将盘子洗干净，才掏出手机走向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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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你做的？】
那边没有立马回复，等荼岩倒了杯水回来时，才有了动静。
司煜：【嗯。】
【做得很好，……下次别做了。】
司煜看到这里时微微拧眉，旁边的造型师以为自己弄疼他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司老师，我会注意的。”
司煜通过镜子淡淡扫了她一眼，才低头看手机。
造型师被他看得心里更没底了，额头甚至都出了一层汗，只能更加注意自己手中的动作。
他打字问道：【为什么？你不喜欢吗？】
荼岩没再回复，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实话实说怕打击人，编个谎话怕以后倒霉的还是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没得到回复的司煜眉头拧得更紧，造型师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只能加快手中的动作，原本需要一个小时的事情，硬是用了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临走前还诚惶诚恐地看了眼化妆师，那眼神仿佛在说：祝你好运。
司煜的注意力全在手机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给这两个人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司煜掐了下眉心，“可以化淡一些吗？”
化妆师去拿工具的手哆嗦了一下，才立马应了一声，“可以。”
化妆间里除了化妆师，还有一直沉默不语的刘婷。
从进来时她就在一直打量着司煜的一举一动，今天司煜肯配合，刘婷自己也是松了口气。
虽说他已经不是公司的艺人了，但合同还是公司签的，怕他中途出什么幺蛾子，所以派她来跟着。
拍摄结束时，刘婷叫住了他。
司煜转身，“什么事儿？”
面对他的冷淡，刘婷已经习惯了，手里的包换个手提着，才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你真的想好要离开华鼎了吗？”
司煜不语。
“你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你是公司一手培养起来的艺人，他们不会就这样放你离开的，……”
司煜看了眼不远处的车，将帽檐压得更低了一些，淡声说道：“如果你是来劝我的，完全没这个必要。”
“还有……我做不做艺人都无所谓，毕竟这也不是我进圈的初心。”
直到司煜的车消失在视线中，刘婷才苦笑了一下。
是啊，名和利从来不是他想要的，不然也不会那么任性了不是。
……
司煜进来时，荼岩正在吃饭，等他在旁边坐下，荼岩才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你家呢。”
话里的揶揄并不难听出，司煜闻言只是保持着沉默。
荼岩将口中的食物咽下，放下筷子问他：“吃过饭了吗？”
司煜摇摇头，看向他的碗，惜字如金道：“没。”
“但我只做了自己一个人的。”
而且，现在只剩下汤了。
司煜没再开口，只不过眼神幽幽地盯着荼岩。
荼岩咽了下口水，才道“要不，我给你煮个方便面？”
司煜：“……”
“不用了，我不是很饿。”
“哦，好。”
反正他也只是客气一下。
气氛再次凝滞，不知道为什么，荼岩总觉得两个人挑明后，相处得更尴尬了。
下午没事，司煜没走，荼岩窝在沙发一角打游戏，两个人各忙各的。
只不过，没过一会儿，下半身就感受到了重量，司煜把头放到了他腿上，他神色自然，闭着眼睛，低声道：“我好困，让我睡会儿。”
荼岩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自在地开口：“去床上睡。”
“不要，我就眯一会儿。”
荼岩无奈，只能换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任由他去了。
过了一会儿，游戏也打不进去了，开始低着头打量着腿上的人。
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五官俊朗，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鼻梁高挺。
此刻闭着眼，削薄的嘴唇紧抿着，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比往常柔和了不少。
荼岩看得入迷，嘴角也不禁微微上扬，伸手正要去描摹他的眉眼时，司煜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被他伸手抓住了。
荼岩的脸红了一些，咳了两声，才强装淡定道：“你不是要睡觉吗？”
司煜黑漆漆的眸子紧盯着他，半晌，薄唇微启：“睡不着了。”
而且，他也没想睡。
荼岩有些沉不住气了，另一只手推了他一下，像极了气急败坏的样子，低吼道：“睡不着就起来。”
司煜仍然不动，盯着他微红的耳垂看了一会儿，压抑住内心那股燥热才翻了个身。
只不过这一下反而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荼岩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
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司煜的脸也在慢慢靠近，他几乎能料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没表现出任何抗拒，反而闭上了眼。
而这个动作，更是给了司煜更进一步的勇气。
他双手抚上荼岩的面颊，对准荼岩那张薄唇吻了上去。
司煜的吻霸道而强势，不过片刻，荼岩就被他撬开了牙关，两人唇舌相抵，纠缠不休。
吻着吻着，司煜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从他的脸上慢慢往下移，最后停留在他的腰上。
荼岩穿的是个宽松的卫衣，轻轻一撩，便露出了腰腹。
司煜的吻也顺势从他的下颌线落到了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然后便含｜进嘴里细细舔舐。
“嗯～”
荼岩被他撩｜拨地难受极了，抬腿想要逃离他的压制，但奈何体力悬殊，徒劳无功罢了。
好在司煜并没有往下做，把头埋在荼岩的锁骨缓了一会儿才抬头看他，冲他温和无害地笑了笑。
荼岩的呼吸还有些沉重，身体也软弱无力，只能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原本以为，司煜顶多是亲一下，是不是如果他没反抗，他就不会停下来？
自知理亏的司煜从他身上推开，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倒了杯水递给他，沉声道：“对不起。”
荼岩坐起身接过，喝了一口才抬头看向他，语气平淡道：“你做错什么了？”
其实他没生气，就只是单纯地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发展而已。
司煜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低着个头。
亲都亲了，荼岩也不扭捏，拉着他坐下，认真道：“我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没有生气。”
司煜紧紧地盯着他，“真的？”
荼岩点点头，“真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不过，”荼岩忽而疑惑地看了他一下，“你什么时候吻技这么好了？”
司煜“……”
他淡淡开口：“有些东西，是需要天赋的。”
荼岩：“……”
呵呵～
他真的只是客气地夸一下啊！
司煜盯着他微肿的嘴唇看了一会儿，心底那股火气又有了涌上头的趋势，深吸了口气，一本正经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do？”
荼岩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吐了司煜一脸。
不可思议地问他：“你说什么？”
司煜淡定地抹了把脸，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然后一直盯着荼岩的脸，生怕错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
荼岩再次对他的直白有了新的认知，仰头捂脸叹气。
还没缓过气来，就听他继续问：“不可以吗？”
荼岩：“……可以你大爷。”
他下意识地回道。
司煜略微思索了一下，煞有其事地说：“大爷不行，我可以。”
要不是他的神色过于认真，荼岩真会以为他在故意气他。
把那个幼稚的司煜还给他吧，这个他不想要了。
荼岩实在是受不了他的逼问，最后敷衍道：“咱们……慢慢来不好吗？”
没记错的话，他俩刚刚和好没几天吧，怎么就着急上这档子事了。
绿色健康的内容不香吗？
司煜在他带有威胁的目光下不怎么情愿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你明天有活动是吗？”
荼岩点头，笑着问他：“你是不是把我的行程都打探清楚了？”
“嗯。”
“那你还问？”
“我只是确定一下。”
“你明天有事儿吗？”他反问道。
司煜摇摇头，“有个活动，不过我并不打算参加。”
“前公司安排的？”
“嗯。”
华鼎现在还没宣布司煜离开这件事，司煜也不着急，反正只要真正意义上的约束关系没了就行，别的他不在乎。
荼岩忽然有些发愁，“那你以后是打算自己开工作室还是去别的公司？”
司煜一直没有个人工作室，为此芋头们还找华鼎理论过，说是别的不怎么红的都有，偏偏他们司煜没有，是不是打压他，但一直没什么结果，最后不了了之。
“开工作室。”
“我还以为你会说来我们这儿呢。”他开玩笑道。
司煜那双幽黑的眸子动了一下，正好落入荼岩眼中，他试探着问：“不会真这么想过吧？”
天晟和华鼎是影视界的两大巨头，一直不和，司煜要是这个时候来天晟，华鼎指不定会在暗地里使些什么绊子呢。
“放心，我不去。”
荼岩点了点头，又觉得那里有些不对，急忙道：“我并没有不让你来的意思。”
司煜冲他笑了笑，“我知道。”
荼岩觉得这样的解释太过于单薄，又把自己的分析给他说了一遍。
谁知他听完后只是说：“我不去是因为怕他们不让我们……公开。”
经他这么一说，荼岩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不是想瞒着，但要公开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尽量把影响降到最小。
省得杨舒又骂他没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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