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重色轻友_穿越之缠丝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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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重色轻友

  下一秒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一叠声地唤我的名字,带着难掩的紧张和失而复得的欣喜,“青芜,青芜……”

  虽然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救我们,但是真的见到他,还是有流落他乡终于遇到亲人时那种差不多要喜极而泣的感觉。

  这个时候阿城也跑进了屋,冲到我身边,“姐姐,你没事儿吧。国舅爷带着我满城的找你,我们都快急死了。”

  我看到阿城更觉委屈,又不好意思哭出来,抽抽鼻子掩饰道:“我没事儿,就是身上的绳子太紧了。”

  云谨言赶紧去解我身上的绳子。旁边的莫伤撇嘴,“我也绑着呢,不带你重色轻友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的。”

  云谨言眼皮都不抬,“那能一样吗?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得跟着挂。你若死了,我最多给你烧几张纸钱。”

  莫伤气得仰倒,“枉我刚才还为你说好话,你就是个重色轻友,两面三刀、过河拆桥……”

  云谨言已经解开我手臂上的绳子,抓着我的胳膊和手伸到莫伤眼前,指着上面的牙印儿道:“重色轻友的事儿咱们一会儿再讨论,你先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儿。”

  莫伤一副快来夸我,我好聪明的得意神色,“幸亏我在巷子口那里瞥见了这里叫‘池口巷’,并且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给你留下讯息,要不是这样,你怎么能这么顺利就找到这里呢?”

  “‘池口巷’?”云谨言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吃了莫伤的表情,“你自己去巷子口好好看看,这里叫‘迤日巷’!”

  莫伤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什么?迤……迤日巷?不是池口巷吗?难道是我一时匆忙看错了?”

  云谨言脸更黑了,“被咬了不说,你知道我为了找什么池口、曲口、虎曲、虎池之类的地方跑了多少冤枉路吗?”

  身上的绳子终于解开了,我活动了一下僵直的手脚,在云谨言和阿城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腿一软差点儿又坐回到地上,幸亏有他们两个及时撑住我。

  阿城腾出手去替莫伤松绑,我只能靠在云谨言身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和手,臂弯处和虎口处那两个深深的牙印此刻已然青紫,还冒着血丝,我也不干了,“莫伤,有你这么马虎的吗?白咬我两口。”

  莫伤有些讪讪,“要不,我让你们也咬我两口给咬回来?”

  “想得美!”云谨言一把打横抱起我,大步走出了房间。

  走到屋外,我发现宁大有带着官府的士兵已经将月大娘和齐三儿他们控制住了,几个官兵冲进柴房去解救被虏的女子。

  宁大有神色激动,对云谨言深深一揖,“幸亏有国舅爷坐镇,才能这么快抓住歹人,解救了被虏的女子。下官刚刚粗粗审问了几名犯人,原来这个女子就是江湖中臭名昭著的月大娘,专干强掳女子的勾当,然后将掳来的女子贩卖给各地的青/楼,不知祸害了多少妙龄女子。如今终于将他们缉拿归案,实乃百姓苍生之福。”

  月大娘此刻披头散发,桃红色的衣服上满是泥污,馒头脸上多了几道伤痕,看上去很是狼狈。她一抬头看见了我,哭喊道:“果真被丫头你说中了,这买卖女子的行当容易败露。若是早点遇到你,老娘就去改行掳男子了,也不会这么快被抓住。”

  众人听得莫明,都纷纷看向我。我尴尬之极,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那个,他们要杀了莫伤,于是我游说他们另辟蹊径做买卖男子的生意,掳来男子卖去楚/馆,比掳女子容易,风险小。”

  宁大有和一众官兵恍然大悟,大概没想到我这么歹毒,看向我的目光纷纷带着钦佩。

  云谨言冷哼了一声,走出院门将我扔进院外侯着的马车里,自己也一跃上了车,欺身过来,脸孔离我不过十公分,“强掳男子?卖去楚/馆?你懂得不少啊?爷若不来,你是不是就跟着那个月大娘行走江湖做生意去了?那你看看,爷这样的值多少银子?”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那张倾倒众生的脸,不禁咽了咽口水,“你这样的就不卖了,可以留着自用。”

  云谨言闻言一愣,白皙如玉的面颊上多了一抹绯红,掩饰地哼了一声,“算你识货!”言罢一撩衣摆,坐在我旁边。

  我偷眼望去,见他嘴角微弯,似乎心情不错。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扁盒,打开盒盖,一股清凉的草药味儿溢了出来。云谨言用手指从盒中挖了点儿药膏,轻轻涂在我红肿的额头上,淡淡道:“还不算太笨,能记得我与你那日的暗号约定。”

  他的手指轻柔沁凉,好似小鸟的羽毛拂过我的额头,让我昏涨的头脑也平静下来。马车一晃,我的头撞到他肩膀,他轻声“嘶”了一声,揉揉自己的额头,“不过,你也不用那么使劲儿地撞墙,痛死我了。”

  “抱歉我又惹祸了。”我诚心诚意地道歉,“我以为换了男装就不会有事,是我太大意了,没有听从你的告诫好生呆在宁园。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还连累到你。”

  云谨言依旧一副冷脸,“这点儿痛倒不算什么,只是你不该如此随意地置自己于险境。我回到宁园就发现你不见了,跑去保华堂又被保华堂的掌柜告之你和莫伤出诊。我接到你的信号,知道你发生了危险,却不知道你们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是带着宁大有的人四处乱撞。”

  我垂着头,脑袋都快碰到胸口了。我是挺惭愧的,我保证过会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不受伤,可是今日不但磕伤了脑门,还连累他挨咬。是我太鲁莽,现在想起来自己也有些后怕,幸亏云谨言带人及时赶到,若真是被卖了,不但自己受辱,还会累及云谨言和莫伤。

  云谨言用手指戳我的脑袋,“别以为你做出一副内疚的样子来,爷就能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告诉你这事儿没完。爷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还有……”他一把拉过我的胳膊,舀了一大坨药膏涂在我臂弯和手掌的牙印上,声色俱厉道:“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许别人咬你!”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头,“我保证,我保证,绝对不会再连累你挨咬。”

  我们在宁园又多住了一日,当晚宁大有为了庆祝抓获了贩卖女子的团伙,为民除了一害,在宁园大摆筵席以示庆祝。

  当然“大摆宴席”的说法是他提出来的,我们对他的筵席也没报什么期望。果不其然,所谓的大摆宴席,不过是在四个素菜一碗清汤的基础上又加了半只鸡和两条巴掌大的小鱼。

  我们在他的劝说下共饮了一杯淡如水的酒,就纷纷找借口离席。我的借口是身体不适需要休息,莫伤是今日受辱精神恍惚,云谨言是跑路太多有些疲惫,阿城是要照顾我。于是我们一哄而散,只剩下宁大有一人哀叹,“这么多的菜,不能浪费啊!来人,包起来给夫人和小姐送去。”

  我们四人出了宁园,此时已是傍晚,红彤彤的晚霞以天空为卷绘出浓墨重彩的图案,四下里炊烟袅袅,母亲呼唤着贪玩的孩童回家吃饭,一派宁静温馨的景像。

  莫伤一路喊饿,“咱们去醉枫楼用饭吧,我这担惊受怕了一天,需要吃点儿好的压压惊,那醉枫楼的野味实在不错。”

  我点头表示同意,“只要不是宁园里的饭菜,去哪里吃都行。”

  旁边的阿城拉拉我的袖子,“姐姐,中午的时候国舅爷办完事儿就去江边租了一条画舫,还订了一桌饭菜,本想带你游玩的,结果回去后没有找到你。”

  “真的?”我吃惊地看向云谨言,后者歪着脑袋看向天边的彩霞,一副不屑理我的样子。

  我赶忙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国舅爷,不知那艘画舫还在不在?”

  云谨言哼了一声,“在是在,不过爷也没兴趣去了,天都快黑了还能看见什么?”

  我低眉顺眼,“古人有诗云: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其实晚上游玩也是别有一番风趣的。”说着,我推了推旁边的阿城,让他帮我说话。

  阿城警醒过来忙道:“是啊,光那一桌饭菜就五十两银子呢,不吃也是白浪费了。”

  云谨言白了阿城一眼,“怎么跟宁大有那个吝啬鬼似的,不就一桌饭菜吗?爷有的是银子,不怕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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