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初来乍到（下）
由于宋钢的出现，办公室里的情况一下子发生了变化，刚才的吵闹没有了，那个领着李景耀上来的小王还是脑子转的比较快，他先是搬了一把椅子，让李景耀坐下，然后又帮李景耀到了杯水；那个刚才要拉走李景耀的人，赶紧从那个姓钱的女人桌上拿走了李景耀的材料，开始帮他办理手续，剩下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埋头干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连看都没看见，生怕李景耀记住自己的嘴脸，只有刚才和李景耀吵架的女人好像傻了一样，呆呆的站着。．
看着这些人的变化，李景耀心里挺感慨，都是一样的人，一旦地位发生变化，就能改变一切。
今天和李景耀吵架的女人叫钱小芬，他也算的上是一个老机关了，十多年前就进了办公厅，他的老公公是审计厅的一个副厅长，所以他一毕业就进了办公厅，先是管工资，后来又管老干部，本来日子过得挺不错，可是从前年老公公退休之后，他在办公厅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终于被处长指派管理档案。钱小芬对于这些事情，心里很不满，所以他上班一直比较掉吊儿郎当，看谁好像都不顺眼，在加上昨天去给儿子开家长会，被老师训了一顿，今天一早上气都不顺，碰上李景耀，他真的以为李景耀是一个刚入职的小科员，所以就没太在乎，可谁知道这一脚却结结实实的踢在了钢板上。
李景耀冷静下来，看着钱小芬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说到底这不过是个小事情，不值得和别人怄气。
“钱大姐是吧，刚才是在不好意思，我人年轻，说话火气有点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您多包涵，我在这给您道歉了，您别往心里去。”
钱小芬好像是做梦一样，人家不对自己的发作就已经是很感激了，怎么人家还能给自己道歉。钱小芬看着李景耀，激动的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人，他一进门就径直就往李景耀这里走，老远就伸出了手，一边走还一边说：李景耀同志，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人平时不太注意办事态度，让您受委屈了。”说着话，一下子握住了李景耀的手。
“没事，没事，关键是我态度不好，惹钱大姐不高兴了。”李景耀心说这哥们也太没水平了，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认错，关键是和自己也不认识，也不介绍一下自己，这算怎么一回事啊，可是当李景耀看到旁边闪出的小王的时候，心里就基本上明白了一大半。
常在机关混得人，讲究的就是个眼明腿勤，这个人肯定是人事处的领导，小王汇报了刚才这里的情况，怕的罪了自己，赶紧过来打圆场的。
果不其然，旁边的小王说到：“这是我们人事处的王处长。”
李景耀看这个王处长还要说什么赔不是的话，赶紧转头问刚才帮他办理手续的人：“老同志，我的手续要多久才好？我还有点事情，要是时间长我等会再过来填表什么的。”
那个老同志没说话，倒是这个王处长开了腔：“没事的，这个手续很简单，你有什么事情您先忙，到时候你把办公室告诉我，手续办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好，那谢谢王处长了”李景耀不想在这和这个王处长罗嗦，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往五楼走去。
李景耀一到刘鼎助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了宋钢，刘鼎助的这件办公室是个套件，宋钢坐在外面，里面的那道门紧闭着。宋钢正对的沙发上做这几个看起来像领导一样的人，可能是来向刘鼎助汇报工作的。李景耀走到宋钢桌前，问道：
“宋秘书，刘市长在忙吗？”
“你稍等，这会房子里面有人，等会人出来了看市长安排。”宋钢没有和李景耀多说话，低头有些起了自己的材料。
李景耀也不着急，冲着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笑了笑，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不一会刘鼎助的们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向宋钢点了点头就走了，宋钢进去刘鼎助的房间，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刘鼎助的声音：“景耀来了啊，快进来！”
李景耀站起身，想房间内走去，门外的几个人个个感到惊奇，能在这个门外面侯着准备给刘鼎助汇报工作的，最起码也是个委办局的一把手，可谁也没有想到刘鼎助却首先要见这样一个人，而且还很热情，这样大家都有些疑惑，常年在沪南官场上混得人彼此就算不认识，也知道对方，这个人他们谁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人家是何方神圣，等宋钢出来以后，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和他套近乎，想打听一下李景耀的身份。
这些外面的情况先不说，房间内李景耀也有些受宠若惊，刘鼎助从办工作后面走了出来，和李景耀我了握手，把他让在沙发上坐下。
“景耀，怎么样，刚来这里什么感觉，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呵呵，刘市长，您可是把我蒙的不轻，要不是刘书记告诉我，那天晚上我还以为自己说出的话要惹大祸呢”
“哈，哈！”刘鼎助听完李景耀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见怪，我也是万不得已，首长将这样一件工作交给我，这种开先河的事情不好干，有才学的不通人情世故，我不能让那些学校里的知识分子干这样的事情，处事比较通达的有没有很好的理论水平，想找一个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容易，还好是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刘市长，您严重了，我其实也是个一般人，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就是能吃苦，肯干活，您不要客气，有什么任务您就说吧，我保证尽全力！”李景耀觉得这件事情刘鼎助作为一个全国的直辖市市长，这个面子是在是给足了自己，说起话来也就暗含着表了决心。
“好，好，景耀，我们有很多奇迹都是由像你我这样的平凡人创造的，谁也不是三头六臂，既然你表了态，那我就给你压压担子，沪南的企业改革工作动手比较早，企改办这个部门早就成立了，但是一直在工作上没有什么成绩，干部的情况也比较复杂，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先给我拉出一支像样的队伍来，全市所有的干部只要你看上的，随便你挑，调动上有什么困难你直接找宋钢联系，一个月之后，我去企改办座谈，我要在那时候看到我们将要创造历史的企改办是一只能打硬仗的队伍，而不是现在这样懒散的散兵游勇。”
“刘市长，您放心，我既然来到这，就已经最好了最坏的打算，一个月之后我要是达不到您的要求，您就撤了我的职！”
“好，李景耀同志，咱们一言为定！”说着刘鼎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中午就在这里的食堂吃饭，让小宋给你介绍一下企改办的情况，我已经通知秘书长了，下午送你去上任。希望我们在京城的谈话最终都会变成现实。”
刘鼎助说完这些话，就把宋钢叫了进来：“小宋，这是我们企改办新来的李主任，他刚来，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你俩找个地方，好好的给他介绍一下咱们这里的情况，顺便告诉食堂加两个菜，请景耀吃顿饭，人家可是远道从京城赶来的，是我们的排头兵啊！”
李景耀和宋钢一起出了刘鼎助的办公室，两人谁也没有客气，直接上食堂，等到吃好饭宋钢离开的时候，李景耀已经基本上明白了这个企改办的所有情况。
企改办作为政府办公厅下的一个临时机构，但是除了干部任免之外，剩下的所有工作全部归财政局领导，就连办公地点也在财政局的办公楼里面。其实企改办在沪南已经存在了将近三年，刚开始这个部门比较强干，除了领导以外一共十二个编制，抽调来的同志都比较不错，但是所谓的企业改革，一没有明确的政策支持，二所在领导有没有明确的支持态度，一来二去，三年之内这个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显著的工作成绩，在政府工作，成绩非常重要，一个单位没有了工作上的成绩，那么这个单位就企业一样逐渐进入恶性循环的环节，企改办这些年除了主任和副主任没有换，其余的人基本上都换了个差不多，逐渐的这里变成了一个干部家属和年老职工养老的地方，除了查查报表、定时的到企业了解一些情况，基本上不干什么事情，这个地方在计划上是有一个主任和两个副主任，但是这个主任由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兼任的，两个副主任中有一个在今年8月份到龄退休了，李景耀到这里来就是来顶这个副主任的缺。除了李景耀之外，有一个是财政局提拔上来的，这个人姓周，叫周雷。是原来财政局公交出的副处长。人家到这是平调。
想想这些情况，李景耀就觉得头疼，企业改革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以他李景耀一个人就能搞得了的，现在手下这样一帮人，怎么能干事情，李景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直到他坐在送他去上任的车上，李景耀都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这一章算是补昨天的，今天的两章稍后奉上，请大家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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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人的变化，李景耀心里挺感慨，都是一样的人，一旦地位发生变化，就能改变一切。
今天和李景耀吵架的女人叫钱小芬，他也算的上是一个老机关了，十多年前就进了办公厅，他的老公公是审计厅的一个副厅长，所以他一毕业就进了办公厅，先是管工资，后来又管老干部，本来日子过得挺不错，可是从前年老公公退休之后，他在办公厅的地位就一天不如一天，终于被处长指派管理档案。钱小芬对于这些事情，心里很不满，所以他上班一直比较掉吊儿郎当，看谁好像都不顺眼，在加上昨天去给儿子开家长会，被老师训了一顿，今天一早上气都不顺，碰上李景耀，他真的以为李景耀是一个刚入职的小科员，所以就没太在乎，可谁知道这一脚却结结实实的踢在了钢板上。
李景耀冷静下来，看着钱小芬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说到底这不过是个小事情，不值得和别人怄气。
“钱大姐是吧，刚才是在不好意思，我人年轻，说话火气有点重，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您多包涵，我在这给您道歉了，您别往心里去。”
钱小芬好像是做梦一样，人家不对自己的发作就已经是很感激了，怎么人家还能给自己道歉。钱小芬看着李景耀，激动的热泪盈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里进来了一个人，他一进门就径直就往李景耀这里走，老远就伸出了手，一边走还一边说：李景耀同志，实在是对不起，我们的人平时不太注意办事态度，让您受委屈了。”说着话，一下子握住了李景耀的手。
“没事，没事，关键是我态度不好，惹钱大姐不高兴了。”李景耀心说这哥们也太没水平了，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就认错，关键是和自己也不认识，也不介绍一下自己，这算怎么一回事啊，可是当李景耀看到旁边闪出的小王的时候，心里就基本上明白了一大半。
常在机关混得人，讲究的就是个眼明腿勤，这个人肯定是人事处的领导，小王汇报了刚才这里的情况，怕的罪了自己，赶紧过来打圆场的。
果不其然，旁边的小王说到：“这是我们人事处的王处长。”
李景耀看这个王处长还要说什么赔不是的话，赶紧转头问刚才帮他办理手续的人：“老同志，我的手续要多久才好？我还有点事情，要是时间长我等会再过来填表什么的。”
那个老同志没说话，倒是这个王处长开了腔：“没事的，这个手续很简单，你有什么事情您先忙，到时候你把办公室告诉我，手续办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好，那谢谢王处长了”李景耀不想在这和这个王处长罗嗦，和大家打了个招呼，就往五楼走去。
李景耀一到刘鼎助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了宋钢，刘鼎助的这件办公室是个套件，宋钢坐在外面，里面的那道门紧闭着。宋钢正对的沙发上做这几个看起来像领导一样的人，可能是来向刘鼎助汇报工作的。李景耀走到宋钢桌前，问道：
“宋秘书，刘市长在忙吗？”
“你稍等，这会房子里面有人，等会人出来了看市长安排。”宋钢没有和李景耀多说话，低头有些起了自己的材料。
李景耀也不着急，冲着沙发上坐着的几个人笑了笑，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不一会刘鼎助的们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他向宋钢点了点头就走了，宋钢进去刘鼎助的房间，不一会里面传来了刘鼎助的声音：“景耀来了啊，快进来！”
李景耀站起身，想房间内走去，门外的几个人个个感到惊奇，能在这个门外面侯着准备给刘鼎助汇报工作的，最起码也是个委办局的一把手，可谁也没有想到刘鼎助却首先要见这样一个人，而且还很热情，这样大家都有些疑惑，常年在沪南官场上混得人彼此就算不认识，也知道对方，这个人他们谁都没见过，更不知道人家是何方神圣，等宋钢出来以后，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和他套近乎，想打听一下李景耀的身份。
这些外面的情况先不说，房间内李景耀也有些受宠若惊，刘鼎助从办工作后面走了出来，和李景耀我了握手，把他让在沙发上坐下。
“景耀，怎么样，刚来这里什么感觉，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呵呵，刘市长，您可是把我蒙的不轻，要不是刘书记告诉我，那天晚上我还以为自己说出的话要惹大祸呢”
“哈，哈！”刘鼎助听完李景耀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你别见怪，我也是万不得已，首长将这样一件工作交给我，这种开先河的事情不好干，有才学的不通人情世故，我不能让那些学校里的知识分子干这样的事情，处事比较通达的有没有很好的理论水平，想找一个这样的人实在是不容易，还好是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啊！”
“刘市长，您严重了，我其实也是个一般人，没有什么过人之处的，就是能吃苦，肯干活，您不要客气，有什么任务您就说吧，我保证尽全力！”李景耀觉得这件事情刘鼎助作为一个全国的直辖市市长，这个面子是在是给足了自己，说起话来也就暗含着表了决心。
“好，好，景耀，我们有很多奇迹都是由像你我这样的平凡人创造的，谁也不是三头六臂，既然你表了态，那我就给你压压担子，沪南的企业改革工作动手比较早，企改办这个部门早就成立了，但是一直在工作上没有什么成绩，干部的情况也比较复杂，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先给我拉出一支像样的队伍来，全市所有的干部只要你看上的，随便你挑，调动上有什么困难你直接找宋钢联系，一个月之后，我去企改办座谈，我要在那时候看到我们将要创造历史的企改办是一只能打硬仗的队伍，而不是现在这样懒散的散兵游勇。”
“刘市长，您放心，我既然来到这，就已经最好了最坏的打算，一个月之后我要是达不到您的要求，您就撤了我的职！”
“好，李景耀同志，咱们一言为定！”说着刘鼎助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你中午就在这里的食堂吃饭，让小宋给你介绍一下企改办的情况，我已经通知秘书长了，下午送你去上任。希望我们在京城的谈话最终都会变成现实。”
刘鼎助说完这些话，就把宋钢叫了进来：“小宋，这是我们企改办新来的李主任，他刚来，对这里的情况还不是很熟悉，你俩找个地方，好好的给他介绍一下咱们这里的情况，顺便告诉食堂加两个菜，请景耀吃顿饭，人家可是远道从京城赶来的，是我们的排头兵啊！”
李景耀和宋钢一起出了刘鼎助的办公室，两人谁也没有客气，直接上食堂，等到吃好饭宋钢离开的时候，李景耀已经基本上明白了这个企改办的所有情况。
企改办作为政府办公厅下的一个临时机构，但是除了干部任免之外，剩下的所有工作全部归财政局领导，就连办公地点也在财政局的办公楼里面。其实企改办在沪南已经存在了将近三年，刚开始这个部门比较强干，除了领导以外一共十二个编制，抽调来的同志都比较不错，但是所谓的企业改革，一没有明确的政策支持，二所在领导有没有明确的支持态度，一来二去，三年之内这个地方基本上没有什么显著的工作成绩，在政府工作，成绩非常重要，一个单位没有了工作上的成绩，那么这个单位就企业一样逐渐进入恶性循环的环节，企改办这些年除了主任和副主任没有换，其余的人基本上都换了个差不多，逐渐的这里变成了一个干部家属和年老职工养老的地方，除了查查报表、定时的到企业了解一些情况，基本上不干什么事情，这个地方在计划上是有一个主任和两个副主任，但是这个主任由财政局的一个副局长兼任的，两个副主任中有一个在今年8月份到龄退休了，李景耀到这里来就是来顶这个副主任的缺。除了李景耀之外，有一个是财政局提拔上来的，这个人姓周，叫周雷。是原来财政局公交出的副处长。人家到这是平调。
想想这些情况，李景耀就觉得头疼，企业改革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不是以他李景耀一个人就能搞得了的，现在手下这样一帮人，怎么能干事情，李景耀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直到他坐在送他去上任的车上，李景耀都没有理出一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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