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现实》_哥哥爱上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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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现实》

  第一百五十八章

  现实

  石磊走后,身旁这两张窃笑的表情让我不能忽视,为防止他们再取笑什么,我先发制人的凶了他们一眼,便跑进了大铁门里。

  实际上这里已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已没有在这里工作和生活了。

  进去没多久,小娟就来找我说她和刘成回他父母那儿问我跟不跟他们过去?一会儿就回来。

  我本不想去,毕竟坐了一天的车有点累了,而且我不知道我过去后,刘成会不会也跟他父母说起刚才的事,但又想到现在还是春节期间,自己应该过去给他父母拜拜年的,不然显得自己一点事都不懂,一点礼数都不知道了,所以又跟他们过去了,但在车上我就警告起刘成来,我说我是去你爸妈拜年的,你可别又胡说八道说些什么喔。

  刘成也故意吊儿郎当:“哟!白小姐还知道这个礼数哪,只是你这两手空空的去也不太好看吧?”说完他还偷笑一下。

  这回我可有底气,所以自然理直气壮起来:“我没拿东西吗?我可是用车子来拿的哪!”

  这下刘成彻底禁言了,对我表示甘拜下风,要不是他在开车腾不出手来,不然非对我抱拳作揖不可。

  到了那里刘家爸妈也像之前一样对我热情招待,当我开口向他们拜年时就是一个大红包非塞给我,刘成和小娟也让我收下,说是我不收下他爸妈会不高兴的。

  我只好收下,他爸妈还礼节性的问了问我爸妈以及家里的事,我也说了一些,并说爸妈让我代他们向你们拜年等等一番客套。

  刘成和小娟又说我今天过来给他们带了多少多少东西,还把我在车上跟他说的话也转述给他爸妈听,惹得他爸妈都哈哈大笑。

   

  由于已经吃过饭了,所以我们吃了些糖果就回来了,快到幼儿园门口时,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跌跌撞撞的往车边过来,把开车的刘成吓了一大跳,急转方向盘,再刹住车停下来,明显这个人已经喝醉了,所以刘成和我们都急忙下来察看。

  还没下来就看见另一个人急匆匆从那面往这边赶过来,嘴里十分惊恐的喊着:“邰先生,您没事吧?”

  我忽然惊觉,原来是他,难怪刚刚看身形有点眼熟,由于他神情恍惚的低着头我们并没看清那人的脸。我几乎是本能冲下车去,随后看到了果然是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

  而他也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时终于坚持不住的要跌倒下去。

  我见状急忙奔过去扶住他,他趁机一把靠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心喜若狂得像个孩子似的叫着我:“玫梅!玫梅!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原谅我了!终于愿意理我了!”

  这一刻我的心软到了极点,也心疼到了极点,我甚至恨我自己把一个好端端的青年才俊祸害成这样,祸害成一个意志消沉的酒鬼,还差点被车撞了。

  看见小张仍一脸惊恐的走近我们。

  我忍不住责怪起小张来:“小张,你怎么能让邰先生喝这么多酒呢?喝这么多还不守在他身边,刚才差点被车撞了,要被车撞了,你负责得起吗?”我显然有点气急败坏。

  让小张有些惊讶和意外,更有些委屈:“我……。邰先生要喝酒,我怎么劝得住?而且下午邰先生自己开车出来的,他并不让我跟着,直到刚才他给我打电话说他在酒吧,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了,让我过去接他,然后他让我开到这里,你也知道人有三急嘛,所以我就走开一会儿就……,唉,对不起啊,邰先生,我……。”

  “好了,没人怪你,你不用这么自责了,都是我自己看见你们的车就迫不及待就下车过去的。”见我紧张的训斥起小张了,靠在我肩上的头转了一下,似乎不大相信的望我一眼,随即又很心慰,很安心的闭上眼睛,手也将我搂得更紧了,但听小张这么说,似乎很自责,又只好出来替他化解。

  但我听他这话却很恼火,很恨铁不成钢的将他推开:“你想死,也不能死在人家刘成家幼儿园门口吧?还死在刘成的车下,你想让刘成为你陪葬啊?而且你今天要有什么事的话,你爸妈怎么办,你们家这么大产业怎么办?你可是继承人啦!你爸妈能放过我吗?你这不是在害死我?喝酒,喝酒,喝酒能解决问题啊?”我可能也是被他酗酒的恶习和刚刚的鲁莽行为而气糊涂了,竟然当着小张和站在不远处车旁看着的刘成与小娟的面,对他大声发起火来了,说完后才觉得有点令他难堪与不合适冲他发火,毕竟他的司机和刘成小娟都看着,他并非是普通人,而我不过是他们家集团里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打工妹而已。

   

  他听我这么说似乎又归回到了刚才的颓废与沮丧之中,刚刚的兴奋与欣喜渐渐荡然无存,沮丧的把领条拉得更长,两边更加不对称了,哭丧着脸和声音:“玫梅,那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接纳我呢?哪怕像一直以来做好朋友呢?你之前让我不要再去二院找你,我算是做到了吧?那天我是看我妈妈过去了,看她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她可能会去找你麻烦,所以我才过去的。之前你让我不要再跟你联系,我在你回家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打给你,一条信息都没发给你。玫梅,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呢?你告诉我!”他说到最后简直是激动而崩溃地在摇晃我,随即又将我紧紧的拥入怀里。

   

  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将他毁了,他妈妈说得没错我就是祸害,是来祸害他的,可我要怎么做才不会再祸害他呢?看他醉醺醺的样子,又处在崩溃之中,而且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感觉他身上好像还有点发烫,不知道是不是感冒发烧了,还是酒精的作用,所以我最终还是答应跟他去到他蓉城的家里,照顾一下他的请求,再说他这个样子我也确实不放心,可能留在这里更不放心,更不踏实,还不如去他家里看着他,说不定看他没事之后自己才能放心睡下哪。

  虽然我确定我不爱他,但他却对我很重要,有时甚至比林业哥更重要,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有时真的害怕失去他,害怕他遭遇到什么不测,可能是他对我太好,对我太用情至深了吧?

  我也不知道刘成和小娟怎么看我,怎么想我的,我也顾不得这些了,为了不让他再受什么刺激我在上车之前将手机关了,反正爸妈今天一天至少打了十多次电话过来,就在刚才从刘成父母那儿回来刚上车就又来了一个,问我石磊回去没有,还问他说没说什么时候会再来这边看我?问得我挺烦的,就说今天坐车挺累的了,所以想早点睡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没想到他们却说:“你坐车还喊累?那开车的石磊怎么办?而且人家现在还没赶到哪,明天一早就要上班了。”总之他们开始心疼他们心目中这个准成龙快婿了,随后便挺生气的挂断了,估计不会再打,好让我休息。

  至于石磊见打不通可能会觉得我不再理他了吧?也可能他先给爸妈报平安,反正爸妈也给他的手机上打了好几次,有时在高速路上还是我给他接了呢。那爸妈肯定会说你开一天车都没喊累,玫梅那丫头坐一天就说累了,要早点睡觉了。总之无论他怎么认为,怎么想吧?我都不管了,先把这个人安顿好了,再说吧。

  在去他家的路上他的头一直靠在我肩上,似乎都有点昏昏沉沉了,额头和身上也越来越烫。

  我跟小张商量说:“你们邰先生是不是病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我明显有些着急。

  小张看我挺着急的也立即重视起来了,连忙把车滑到路边停下来,来到后排察看一下后,也开始着急了,并拍拍他告诉他要带他上医院。

  没想到这邰逊哲竟真的像个孩子似的撒娇耍赖的抱着我死活不肯去医院,说只要我跟他回家照顾照顾他就行了,并警告小张不要把今晚这事又告诉他爸妈了,否则跟他没完。

  小张显得十分委屈:“那次也是,模特队那边看您几天都没去上班,所以通知夫人了,然后夫人就来问我,我只能告诉她实情,真的不是我主动告诉她的。”

  “好了,没人追究上次的事,我是告诉你这次你再敢泄露半个字我就开了你信不信哪?”他虽虚弱的靠在我肩上,可仍能强势的威胁着小张。

  小张明显有些胆怯的还要解释什么,但他头在我肩里摇了摇,有些不耐烦:“好了,快开车走吧,要真有什么事我会通知你送我去医院的。”

  小张只好甩上车门,钻进前面驾驶室,几秒钟后车子启动上路。

  而他却把我拥得更紧了,好像还更虚弱了,身体的重心全向我这边倾斜,我只能将他抱紧,以让自己不被他压倒,心说:“这人是不是故意的,刚刚训小张的声音不是挺宏亮有气势的吗?

  一会儿到达了他所居住的“竹园”高档小区。

  下车后我和小张一边一个的搀扶着他走进电梯,走进他的家,直接把他扶进宽大的卧室,扶他躺下后,小张熟练的要帮他脱鞋,但却遭到他的拒绝还让他回去休息,说是有我在这里就可以了。

  小张不太放心的回头看了看我,并不愿意离开,说他正发着烧,所以他不能离开,否则总裁和夫人知道了会开了他的。

  没想到这话让阔少似乎很不受用,他抬头极为严肃的盯了一眼小张。

  小张立即就有点胆怯和紧张了,也只得答应他回去,又忙客套的说着“辛苦我了、麻烦我了”等话,还特别叮嘱我要是他们邰先生烧得厉害一定要通知他,好让他送医院。叮嘱完他才跟他们的邰先生说:“那我走了,有什么事一定让白小姐通知我,不然总裁和夫人那边一定怪我没照顾好您的。”他说得严重而郑重其事,但他们的邰先生明显嫌他太啰嗦,连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的把头转向里边。

  他只要离开回去。

  我显然没想过要一个人照顾这位邰先生,而且我也没照顾别人的经验,而且是一个喝得醉醺醺又发着烧的男人,刚才一时心软才答应跟他过来的,还以为是和小张两个人照顾他一下,那干活的肯定是小张,即便我想当当下手,他肯定都不会让我干的。没想到这位邰先生却心疼他,让他回去休息,让我在这里照顾他,这是何道理呀?白玫梅你悲不悲催,今天刚过来这边就要给人当保姆,当丫环啊?我很想留住小张,所以当他走出卧室,我也急忙跟他出来了。

  可当他问我还有什么事时,我又只会摇摇头,之后他又是今晚上麻烦我了,又是辛苦我了,我就更说不出什么让他留下来的话了。

  等小张出去后,我也不得不再次走进卧室,这位邰先生倒真是位少爷,依然是刚刚那种姿势躺在床上,居然没动弹一下。刚才小张把他的一只脚拿到床边准备脱鞋,现在依然是一只脚放在床边,另一只脚踏在地上。

  看到这些我确实有些恼,走过去手法重重的摘掉他脚上的皮鞋,随后拿起另一只脱掉,他的什么领条啊,西装啊,我也不打算弄了,因为他一个一米八多的男人,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弄得起来帮他脱去外套呢?

  他自己可能根本不会动弹一下,闭着眼睛,就像睡着了一样。

  不过我估计是他装的,为的是折磨和惩罚我呗,因为他刚刚还跟小张说话来着,应该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吧?不过他现在有点发烧,在车上就有点昏昏沉沉的了。

  由于躺在床的最边沿,不好盖被子,我只得把他拉到大床中间一点,那样才好给他盖被子,但我依然手法重重的这边推那边拉。

  他终于受不了,自己翻转到中间一些。

  见他果然没有睡着,还让我这么费劲的推拉,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本想直接骂他自己还以为他死了呢,但说到关键字时,又放弃了,而改说以为他睡着了呢,因为觉得现在毕竟还是春节期间,而且他还正在发烧,这样骂他实在不吉利,自己又于心何忍啦?

  但我又立即兴师问罪于他:“我说邰先生,你到底几个什么意思?你干嘛让小张回家休息,却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照顾你,我有义务一个人留在这里照顾你吗?我并不是你们家保姆和佣人吧?而且我照顾人一点经验都没有,别人照顾照顾我还差不多。”我气呼呼的双手抱胸杵在他床头柜前,我并没给他盖被子。

  他只好自己将刚才小张掀开的被子拉到身上,脚也踢进被子里,一面笑笑:“所以你爸妈就给你找了个大叔来照顾你,是吧?”

  这话更让我火冒三丈,急忙凑过去准备质问他关他什么事?

  但他明显被我的气势吓唬住,躺着的身体不由得向后移,最后甚至还两腿一缩撑住怀里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眼睛胆怯的望着我:“I'msorry,我……。”

  我看他这样竟又有点忍俊不禁,忙忍住继续故作强硬:“人家哪里是什么大叔了,人家还不到30岁好不好,而且即便是大叔又关你什么事啊?要你喝得醉醺醺的干什么,还差点被车给撞的,还让我一个人留在这照顾你这臭男人。”我说罢早已在脱他身上的外套和解下早已不像是领条,倒像是一条上吊时用的带子仍套在脖子,毕竟我是来这照顾他的,所以咱总得做做样子才好看嘛,至于手法怎么样,是在照顾他,还是在虐待他,自己并不关心。

  很显然他对我的照顾并不兴趣,忙将我按坐下,自己动手好一些。他故意在自己身上嗅嗅:“我身上哪里臭了,我除了今天身上有些红酒气味以外,没哪里有什么气味啊,是不是那个大叔身上很香呢,就像喷了法国香水一样香啊,把你迷住是吧?可我看你好像并没被他迷住,不然他也不会当众那么殷勤的为你开车门,整个一个酒店门童似的,我在对你面前都没有这样过。”邰逊哲嘴上极损的酸着人家石磊,手还在模仿人家那动作。

  虽然我也觉得石磊那样太过分,也太明显,可听阔少这么酸着人家,我也生气得不行,忙转过头来准备回敬他,可我若表现得很生气,显然有点证明自己心虚,所以这样并不是最好的反制方法,有可能被他说成是我心虚的表现,因此我一改刚刚生气的神情,心情愉悦的背着手站起来,脚还踱着碎步:“所以我没爱上你嘛,何况你还说人家是什么大叔,你不知道现在的大叔有多有魅力,萝莉配大叔有多流行,如果你真不知道,那你就太孤陋寡闻,太out了吧?而且你爸妈就是小萝莉配大叔,你怎么将自己的出身都忘了?哈……!”我只顾自己说着开心,并没想过自己其实已经冒犯了总裁和总裁夫人,直到发现他脸色有些变化才忽然意识到,又急忙尴尬的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爹地和我妈咪是老大叔配小萝莉,没错,可他们是真爱,这几十年来一直很相爱,你懂吗?可你跟那位门童男很相爱吗?我看你一点都不爱他,你说你爱上他了,那你怎么没跟他过去看看他那边呢?反正他也有车,后天送你去莎城报到上班行了嘛,而且更重要的是你今晚怎么答应我来我家里照顾我呢?你不怕他误会我们吗?”邰逊哲显得十分自信而很有把握的分析着,尤其是最后的理由,简直让我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最后气忿忿的来了句“他信任我不可以吗?”

  没想到我这话刚说完,对面靠坐着,看起来面容还蛮虚弱的人就坐起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嘴角得意的都裂到耳根上去了:“这样子他还能信任你吗?”

  我本能的恼羞成怒要推开他,再像那次一样重重的给他一记耳光,可是我抬起头望着那张脸时,又感觉莫名的亲切与熟悉与温暖,这种亲切与熟悉超越了他想要的,而我一直在拒绝的这种俗气的情情爱爱,这让我不能忽略,也不能践踏,更不敢逾越,因此我只是没好气的推开他,自己站起来,边嚷嚷着:“你又想干什么?你要再这样我就今晚不留这照顾你这酒鬼了,而且我们连好朋友都没得做了啊!”

  他明显有些尴尬,手在头上抓了抓,又跟我道起歉来,并下保证似的说他以后会注意的。

  其实我并不相信他的保证,但我好像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与他彻底决裂,好像他无法彻底放弃我一样,所以我们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说是好朋友,只做好朋友。

  我依旧坐在他床边,垂着头像是仍在生闷气,忽然一件外套披到我肩上,正是他刚刚脱下的黑色外套,我忙回头看他。

  他急忙笑笑:“我看你没穿多少,怕你冷,所以……。要不你去睡吧,你之前睡过的客房里还有被子在,你放心没有别的什么人睡过,我这里本来就没什么人知道,来的人就更少了。你过来一定很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哦,你的睡衣,你的睡衣也在……。”他挺急躁的嘱咐着。

  我只得不耐烦的打断他:“好了,这些你不用再管了,再说我也不能睡,我不是要照顾你吗,怎么能自己去睡觉呢?你把小张都打发回去休息去了,明摆着就是不想让我睡觉的嘛。”我说着忙把他刚披到我身上的外套拿下来盖在他被子上,还有点强行的把他扶躺下去,再把被子整理好,将他盖好。

  他舒舒服服的躺在里面笑道:“白玫梅你还挺记仇的嘛,难道你要一晚上不睡觉,就这么看着我,那才叫在照顾我啊?去睡吧,即便是小张我也会让他去睡觉的,别人也是人,你总不能剥夺人家睡觉的权力吧?而且我感觉好多了,再说你在这晃着,我也睡不着啊。”

  “真的?真的感觉好多了?”

  他肯定的点点头,还有点嫌我啰嗦的低下眼,不愿看我似的。但我仍不放心在他额头上摸了摸,又对照的摸摸自己额头,最后确定他是真的不烫了,才把他被子压一压,才答应他去睡,但又特别叮嘱他,要再发烧或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得叫醒自己,可我又担心他在这房间叫我,我睡着了听不见,毕竟主卧和客房中间还隔着一个超大的主卧。

  他告诉过我这是给他爸妈准备的,虽然他爸妈可能不来他这里住,因为他们家在蓉城也有好几处房子和别墅,但如果哪天他们二老想来儿子这里住住哪?还说他弟弟邰逊晖在莎城的房子也给他爸妈留的这么大一间,不过他说他估计爸妈不会住,至于原因,他当初让我去猜,后来在海城的那个酒会上,我便揭晓了。

  我只得又掏出手机打开它,立即就响起两声“嘀”的声响,我望了一眼就知道是石磊发来的信息,我也没管它,就拿起盖在被子上的外套摸出他口袋里的手机,叮嘱他要是不舒服,又叫不应我就给我打电话。我很认真嘱咐着他。

  然而这位邰先生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半天不回答我,而是盯着我放进衣兜的手机,直到我有些生气的再次提醒。

  他才惊醒似的点点头:“嗯,好。要我难受了,我可以直接打给小张的。”

  “也行,不过你最好先告诉我,让我打给他,不然他该怪我没照顾好你这大少爷了,还让你自己给他打电话。”我说这话时自己都有点想笑,可发现他的目光又在我口袋偷瞄了,为了转移他的注意,我拿起要盖在被子上的外套问他:“诶,你这西服和领条要不要挂起来,这样放在床上会不会弄得下次不能穿了?我知道你这衣服都很贵的,当然你邰先生是谁呀?家里就是做时装的,浪费一套西服算什么,你就是……。”

  “好了,白玫梅你就别再讽刺我了,我不就瞧了你口袋手机两眼吗?你就来报复,报复心够强喔。不过我倒是真的挺关心谁这么晚了,还给你发信息过来,是不是那位大叔啊?”他躺在那里眉开眼笑问道。

  我看他一副样子又一阵气恼,忙把手中提着衣服扔下去,不帮他挂了,好心没好报还做什么,啐着嘴:“是又怎么样,不是怎么样,要你管?自己还要我来照顾,还来管我?”说完我就转身向门口走去,只听他还在那说着:“等会儿给那大叔回复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你现在在我家里照顾我,看他信不信任你。”

  我今晚觉得他说的一些话特无聊,难道这就是他吃醋的表现?

  我都懒理会他,直径拧开门走出来,本想顺手带上,可又觉得关上他要有什么事叫我,会不会更听不见呢?所以彻底敞开,并向他解释了原因。

  他则笑我过度紧张,甚至还说如果我实在不放心的话,可以……。他没敢说出来,手却害羞而暧昧的在他床上轻轻拍拍。

  弄得我又气又羞,直想冲过去给他一巴掌,又一想:“哎呀,算了,人家现在是病人,还是个醋坛子,完全不是个正常人嘛。”但我还是气忿忿的横了他一眼,并把门踢到墙上,随后转身就走。

  可走了几步脑海里又忽然闪过刚才看见他喝得醉醺醺的样子来,那小娟说的那位朋友会不会是他呢?随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他没有理由和原因这么做,他们家这么大产业,还需要他去喝酒应酬?为我?就像上次和今天这样也不太可能,因为我那时已经回家十多天了,并没有什么能刺激到他喝酒喝得要上医院抢救的地步,而且小娟说是刘成的朋友,可刘成跟他并不熟。

  我本想转身向他求证一下,看他怎么说,但并不知道如何开口。所以依然径直去了那间客房,我只把这套连衣皮裙脱了下去就钻进被子里,因为的确感觉有些累了,再说万一阔少有什么事自己也好火速赶过去,谁让自己心软答应他来这里照顾他呢?躺了一会儿才想起衣兜里的手机,又掏出来点开那两条信息,第一条是:“玫梅,你为什么关机了?是累了,休息了,还是……???我知道我不够有钱,不够土豪,但你也没必要这样嘛,咱们还是亲戚呢!”

  看完这条我只是苦笑一下,是啊,这就是现实,现实有些刺眼,可我并不怪他,因为自己本来做得就不清不楚,让人疑惑与怀疑,这一点我很清楚,可我就是心太软了。随后又点开下一条,这条比上一条晚发10分,应该是他给我父母打过电话之后发的,满是歉意和解释。但我不知道如果坦诚的告诉他,自己现在就在阔少家里照顾他,他真能像我跟阔少保证的那样信任我吗?

  我自己都觉得这样想太理想化了,甚至是荒谬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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