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二十一 章
上课的铃声响彻校园，刚刚还在疯玩的小孩子都齐齐涌入了教室。
一个瘦小的男孩子从谢朗身边跑过，小小的个子愣是把谢朗撞了个趔趄，还好成玉拉了他一把。
谢朗站稳后想骂人，奈何时间不允许，瘪着嘴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一节是语文课，老师要教拼音。
谢朗听着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单韵母，复韵母，唇齿音，翘舌音，眼皮子就忍不住开始打架。
“谢朗。”
骤然被点名，谢朗一个激灵站起来，老师犀利的目光盯着他，指着黑板上的字母问他：“这个念什么？”
“ui”。
“这个呢。”
“……iu”。
“好了，你坐下吧。”语文老师看了一眼谢朗，然后才对其他人道：“这两个都是复韵母，比较容易混淆，你们要注意区分。”
好不容易下课了，谢朗溜得比老师还快。
语文老师：………
成玉和王铎跟上他，“朗朗，等等我们。”
小学教室的外面有一大块操场，只是资金不到位，边缘地方坑坑洼洼，就用沙子填上。这反而成了学生们的玩具。
操场最左边用水泥砌了一个台子，平时举行活动，校领导讲话，还有小学生放学前集合都在这里。
不同于幼儿园，进了小学，好多家长就觉得孩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用再接送。
每天放学的时候，会根据每个学生住的大概地方，分别排队，然后老师跟着每一队学生护送一下，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操场靠右边的地方，建了一个小型篮球场，多数时候都是五、六年纪的男生或者男老师们过来玩。
周六周日放假的时候，也会有其他大孩子□□进来打球。
谢朗每次从篮球场旁边走过的时候，都会多看两眼，然后盼着自己快快长高一点。
篮球赛旁边一米远的地方设有单双杠，除了男孩子，不少小女生也会在这里爬上爬下，小孩儿的身体柔韧性是真的好，哪怕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们也能下腰，劈叉。
成玉第一次当着谢朗的面，爬上单杠之后，仅仅用腿弯勾住杠，整个人倒挂下来，这就算了，他还来回晃悠……
其他人见状，比赛似的，有样学样，看谁坚持得久。一排排倒挂的小孩，把当时的谢朗吓了个够呛。
这要是腿上没力了，谢朗简直不敢想后果。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却受到了其他人的无情嘲笑，让谢朗郁闷不已。不过郁闷归郁闷，该劝的还是要劝。效果意料之中的不好，其他学生都觉得谢朗胆子校
这可把谢朗气的，心道：好好跟你们说，你们不听，别怪我用极端办法了。
他出言讥讽了玩单双杠有多无聊，只有不会玩的学生才玩那个。然后扭头拉着成玉和王铎去玩纸摔炮，弹玻璃珠去了。
小学生的自尊心都点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见状还真的没什么人玩单双杠了。大家凑一起玩老鹰捉小鸡，丢沙包。小女生围在一起跳皮筋。
谢朗这人吧，总觉得他自个儿内里是个成人芯子，跟这些一年级的小屁孩儿不是一路的。
他也就是装装样子，其实并不喜欢玩什么纸摔炮。
可是没人跟他说丢沙包的游戏那么好玩埃
他第一个冲到篮球场，从兜里掏出粉色的粉笔，画了一个长方形大框框。
他画完之后，成玉和王铎也跑了来。
他把手里的沙包给王铎，嘴里飞快念叨：“只有十分钟，咱们抓紧时间，我先玩，等我被打中了，就换你们来。”
这沙包是谢朗拿着材料让王奶奶做的，天青色的，上面还有一个孙悟空的卡通头像，里面装了高粱粒和玉米粒，装得有八成满，这样打到人身上不会疼。
这沙包在同龄人当中是独一份儿的精致。所以眨眼功夫就有其他孩子围了来。
“朗朗，我们能不能跟你一起玩。”
“朗朗，我也想玩。”
“朗朗……”
说起这称呼，谢朗都是一把泪，本来一年级了，大家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结果成玉和王铎成天朗朗，朗朗的叫他，把班里其他人都给带偏了。
谢朗看了一下来人，六个人，他点了两个人跟他一起进入粉笔画的方框内，剩下四人分别跟成玉和王铎一起，负责丢沙包的。
“快点，开始了。”
王铎拿起沙包就丢，谢朗一个闪身躲过，然后跑到另一边，成玉拿到沙包，作势要丢，谢朗身边两个小孩儿果然上当了，急匆匆朝他跑去，刚好被丢了个正着。
那小孩儿哀嚎：“成玉你耍诈。”
成玉哼哼：“我耍什么诈了，我可没违背游戏规则。”
谢朗挥手：“去去去，被砸中了就出去。咱们继续。”
很快方框里就只剩下谢朗一个人，他在方框里跑来跑去，唯恐被沙包打中。大颗大颗的汗水砸在地上，忽然屁股蛋子一疼。
“砸中了砸中了1成玉那边三个小孩儿一片欢呼。
谁砸中了，谁那队就可以进入方框内。
谢朗把沙包高高抛起，哼了一声，作势瞄准成玉，实际丢的时候，打向了另一个小孩儿。
那孩子险险躲过，又惊又笑：“谢朗，你好狡猾喔。”
谢朗扬了扬下巴，他这叫兵不厌诈。
很快成玉他们被砸中，轮到王铎一队。每个队玩一轮，基本十分钟就过去了。
谢朗热得不行，撩起了衣摆扇风，露出的小肚皮雪白雪白的。
“朗朗，你好像个小猪仔。”有个男娃揶揄。
谢朗一脚踹过去，“你才像猪仔。”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教室。
数学老师在上面讲着简单的数字加减，谢朗把书立起来，借着书本的遮挡，他在下面偷偷喝饮料，是时下流行的健力宝，国内早期的运动饮料。
王铎舔了舔唇，“朗朗，我也想喝。”
谢朗从桌肚子里摸出一罐给他。然后想起来，他就只带了两罐，这玩意儿里面都是水，背着可重了。
他晃了晃罐子，还剩半瓶，在桌下递给成玉：“你喝不喝。”
成玉拿过去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
谢朗看了一眼讲台，然后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放学了，在课堂上总是没精打采的谢朗一下子生龙活虎，班主任对他是又气又爱。
气这个小家伙上课不认真，又喜欢他的活泼调皮。
谢朗回家之后，把书包扔在桌子上就往外跑。
“王铎，我们出去玩了。”
王铎意动：“可是作业还没做呢。”
王奶奶也跟着跑出来，劝道：“朗朗乖，好孩子都要做作业的。先把作业做完了再跟多多一起玩埃”
“……”谢朗低下头：“好吧。”
一年级的作业很简单，谢朗还特意花了点时间，注重字迹工整，没想到完成之后，王铎才做完一半。
王铎吸了吸鼻涕，苦着脸：“朗朗，语文作业好难埃”
谢朗扯了张纸给他，“把鼻子擦干净，看着多埋汰。”他凑过去看了一下王铎的作业本，嘴角抽了抽。
这小子写的字比他没练习之前还丑呢，到底是兄弟，谢朗耐着性子给他辅导。
“朗朗，王铎。”成玉在外面喊。
谢朗探出一个脑袋：“你作业做完了？”
“对埃”
谢朗：“那你等等，王铎还有一点儿就结束了。”
“好。”
成玉凑到谢朗身边，悄悄道：“我带了皮球过来，我们等会儿去茧站踢皮球吧。把哮天也带上。”
谢朗眼睛亮了亮。
虽然谢朗整天抱怨一年级的教学内容无聊，但是不知不觉一学期就过去了。
谢朗在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中都很亮眼，是他们年纪第一呢。
谢朗有点心虚，又很高兴，拿着奖状给谢凛看，理直气壮要礼物。
谢凛握住他的手，把他提起来放腿上坐着。
谢朗仰着小脸，看着谢凛：“爸爸，你想说什么。”
谢凛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问：“朗朗，你想不想像成玉一样有自己的房间，想不想换个大房子祝”
谢朗一脸了然的神情，谢凛这是赚到钱了。
他利落点头：“想。”
他摸着小下巴，开始提要求：“新房子要整洁干净，这是最基本的，采光必须好，朝向的话肯定要坐北朝南。最好冬暖夏凉。”
“周围嘛，不能太吵闹，当然也不能太安静，闹中取静就不错。附近有配套的设施吗，馆子，小卖部之类的。对了，我要上学，房子能离小学近一点儿就更好了，这样我每天可以多睡会儿。”
谢朗小嘴叭叭的，说个没完，最关键的是，人家说得还挺有道理，都没法儿反驳。
谢凛等他终于说完了，难得有点迟疑道：“新房子略微有些瑕疵。”至少就不能完全符合谢朗的要求。
谢朗问了地址，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是在大街靠西边的地方，听谢凛说是两层小楼，上面还有个天台，平时晾晒衣物什么的，夏天还可以乘凉。朝向也是坐北朝南，符合谢朗的要求。
唯一一点，就是那里人流比较大，早上七点左右就有些吵闹了，下午倒没什么，一般过了五六点，基本上就没多少人，自然也安静下来。
而在小楼二十多米外，就有一家超市。说是超市，其实就是大一点的小卖部，卖的东西更全一些。
谢朗拍着膝盖，从谢凛腿上跳下来：“爸爸，你带我去实地考察一下吧。”
谢凛带着谢朗出去，当天下午谢凛就请了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帮他们搬家，谢凛拉着谢朗的小手在一旁清点。
王铎守在门口，眼泪汪汪：“朗朗，你真要走埃”
谢朗松开谢凛的手，跑出去安慰他：“别这样，我们还是同桌，放学了依然可以一起玩埃”
有干净宽敞的新房子住，谁还愿意呆这里埃地方小就不说了，关键厕所是公用的，总有几个没有公德心的人，上了厕所不冲，谢朗遇上过两次，把他恶心死了。
当然，这些就不用对王铎说了。
他抱了抱小伙伴，然后邀请小伙伴去他新家看看。
谢家父子俩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搬完了，一楼放杂物和谢凛的摩托车，二楼有两个卧室，一个大客厅，厨卫也是齐全。谢凛和谢朗一人一间。
结果谢朗单独睡了两晚，顶着两个熊猫眼，闹着要跟谢凛睡，他的那间房间拿来做书房。
王铎和成玉听说之后都很不解，王铎特别希望自己有单独的房间，奈何现实不允许。
谢朗梗着脖子，“我跟我爸爸感情好，我就想跟他住一屋，不可以吗。”
王铎/成玉碍于他的气势，弱弱应道：“……可以，当然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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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瘦小的男孩子从谢朗身边跑过，小小的个子愣是把谢朗撞了个趔趄，还好成玉拉了他一把。
谢朗站稳后想骂人，奈何时间不允许，瘪着嘴回到自己的位置。
这一节是语文课，老师要教拼音。
谢朗听着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单韵母，复韵母，唇齿音，翘舌音，眼皮子就忍不住开始打架。
“谢朗。”
骤然被点名，谢朗一个激灵站起来，老师犀利的目光盯着他，指着黑板上的字母问他：“这个念什么？”
“ui”。
“这个呢。”
“……iu”。
“好了，你坐下吧。”语文老师看了一眼谢朗，然后才对其他人道：“这两个都是复韵母，比较容易混淆，你们要注意区分。”
好不容易下课了，谢朗溜得比老师还快。
语文老师：………
成玉和王铎跟上他，“朗朗，等等我们。”
小学教室的外面有一大块操场，只是资金不到位，边缘地方坑坑洼洼，就用沙子填上。这反而成了学生们的玩具。
操场最左边用水泥砌了一个台子，平时举行活动，校领导讲话，还有小学生放学前集合都在这里。
不同于幼儿园，进了小学，好多家长就觉得孩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不用再接送。
每天放学的时候，会根据每个学生住的大概地方，分别排队，然后老师跟着每一队学生护送一下，基本就没什么事了。
操场靠右边的地方，建了一个小型篮球场，多数时候都是五、六年纪的男生或者男老师们过来玩。
周六周日放假的时候，也会有其他大孩子□□进来打球。
谢朗每次从篮球场旁边走过的时候，都会多看两眼，然后盼着自己快快长高一点。
篮球赛旁边一米远的地方设有单双杠，除了男孩子，不少小女生也会在这里爬上爬下，小孩儿的身体柔韧性是真的好，哪怕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他们也能下腰，劈叉。
成玉第一次当着谢朗的面，爬上单杠之后，仅仅用腿弯勾住杠，整个人倒挂下来，这就算了，他还来回晃悠……
其他人见状，比赛似的，有样学样，看谁坚持得久。一排排倒挂的小孩，把当时的谢朗吓了个够呛。
这要是腿上没力了，谢朗简直不敢想后果。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出来，却受到了其他人的无情嘲笑，让谢朗郁闷不已。不过郁闷归郁闷，该劝的还是要劝。效果意料之中的不好，其他学生都觉得谢朗胆子校
这可把谢朗气的，心道：好好跟你们说，你们不听，别怪我用极端办法了。
他出言讥讽了玩单双杠有多无聊，只有不会玩的学生才玩那个。然后扭头拉着成玉和王铎去玩纸摔炮，弹玻璃珠去了。
小学生的自尊心都点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见状还真的没什么人玩单双杠了。大家凑一起玩老鹰捉小鸡，丢沙包。小女生围在一起跳皮筋。
谢朗这人吧，总觉得他自个儿内里是个成人芯子，跟这些一年级的小屁孩儿不是一路的。
他也就是装装样子，其实并不喜欢玩什么纸摔炮。
可是没人跟他说丢沙包的游戏那么好玩埃
他第一个冲到篮球场，从兜里掏出粉色的粉笔，画了一个长方形大框框。
他画完之后，成玉和王铎也跑了来。
他把手里的沙包给王铎，嘴里飞快念叨：“只有十分钟，咱们抓紧时间，我先玩，等我被打中了，就换你们来。”
这沙包是谢朗拿着材料让王奶奶做的，天青色的，上面还有一个孙悟空的卡通头像，里面装了高粱粒和玉米粒，装得有八成满，这样打到人身上不会疼。
这沙包在同龄人当中是独一份儿的精致。所以眨眼功夫就有其他孩子围了来。
“朗朗，我们能不能跟你一起玩。”
“朗朗，我也想玩。”
“朗朗……”
说起这称呼，谢朗都是一把泪，本来一年级了，大家都是连名带姓的叫，结果成玉和王铎成天朗朗，朗朗的叫他，把班里其他人都给带偏了。
谢朗看了一下来人，六个人，他点了两个人跟他一起进入粉笔画的方框内，剩下四人分别跟成玉和王铎一起，负责丢沙包的。
“快点，开始了。”
王铎拿起沙包就丢，谢朗一个闪身躲过，然后跑到另一边，成玉拿到沙包，作势要丢，谢朗身边两个小孩儿果然上当了，急匆匆朝他跑去，刚好被丢了个正着。
那小孩儿哀嚎：“成玉你耍诈。”
成玉哼哼：“我耍什么诈了，我可没违背游戏规则。”
谢朗挥手：“去去去，被砸中了就出去。咱们继续。”
很快方框里就只剩下谢朗一个人，他在方框里跑来跑去，唯恐被沙包打中。大颗大颗的汗水砸在地上，忽然屁股蛋子一疼。
“砸中了砸中了1成玉那边三个小孩儿一片欢呼。
谁砸中了，谁那队就可以进入方框内。
谢朗把沙包高高抛起，哼了一声，作势瞄准成玉，实际丢的时候，打向了另一个小孩儿。
那孩子险险躲过，又惊又笑：“谢朗，你好狡猾喔。”
谢朗扬了扬下巴，他这叫兵不厌诈。
很快成玉他们被砸中，轮到王铎一队。每个队玩一轮，基本十分钟就过去了。
谢朗热得不行，撩起了衣摆扇风，露出的小肚皮雪白雪白的。
“朗朗，你好像个小猪仔。”有个男娃揶揄。
谢朗一脚踹过去，“你才像猪仔。”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教室。
数学老师在上面讲着简单的数字加减，谢朗把书立起来，借着书本的遮挡，他在下面偷偷喝饮料，是时下流行的健力宝，国内早期的运动饮料。
王铎舔了舔唇，“朗朗，我也想喝。”
谢朗从桌肚子里摸出一罐给他。然后想起来，他就只带了两罐，这玩意儿里面都是水，背着可重了。
他晃了晃罐子，还剩半瓶，在桌下递给成玉：“你喝不喝。”
成玉拿过去咕嘟咕嘟几口就喝完了。
谢朗看了一眼讲台，然后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放学了，在课堂上总是没精打采的谢朗一下子生龙活虎，班主任对他是又气又爱。
气这个小家伙上课不认真，又喜欢他的活泼调皮。
谢朗回家之后，把书包扔在桌子上就往外跑。
“王铎，我们出去玩了。”
王铎意动：“可是作业还没做呢。”
王奶奶也跟着跑出来，劝道：“朗朗乖，好孩子都要做作业的。先把作业做完了再跟多多一起玩埃”
“……”谢朗低下头：“好吧。”
一年级的作业很简单，谢朗还特意花了点时间，注重字迹工整，没想到完成之后，王铎才做完一半。
王铎吸了吸鼻涕，苦着脸：“朗朗，语文作业好难埃”
谢朗扯了张纸给他，“把鼻子擦干净，看着多埋汰。”他凑过去看了一下王铎的作业本，嘴角抽了抽。
这小子写的字比他没练习之前还丑呢，到底是兄弟，谢朗耐着性子给他辅导。
“朗朗，王铎。”成玉在外面喊。
谢朗探出一个脑袋：“你作业做完了？”
“对埃”
谢朗：“那你等等，王铎还有一点儿就结束了。”
“好。”
成玉凑到谢朗身边，悄悄道：“我带了皮球过来，我们等会儿去茧站踢皮球吧。把哮天也带上。”
谢朗眼睛亮了亮。
虽然谢朗整天抱怨一年级的教学内容无聊，但是不知不觉一学期就过去了。
谢朗在期中考试和期末考试中都很亮眼，是他们年纪第一呢。
谢朗有点心虚，又很高兴，拿着奖状给谢凛看，理直气壮要礼物。
谢凛握住他的手，把他提起来放腿上坐着。
谢朗仰着小脸，看着谢凛：“爸爸，你想说什么。”
谢凛盯着他的眼睛，试探问：“朗朗，你想不想像成玉一样有自己的房间，想不想换个大房子祝”
谢朗一脸了然的神情，谢凛这是赚到钱了。
他利落点头：“想。”
他摸着小下巴，开始提要求：“新房子要整洁干净，这是最基本的，采光必须好，朝向的话肯定要坐北朝南。最好冬暖夏凉。”
“周围嘛，不能太吵闹，当然也不能太安静，闹中取静就不错。附近有配套的设施吗，馆子，小卖部之类的。对了，我要上学，房子能离小学近一点儿就更好了，这样我每天可以多睡会儿。”
谢朗小嘴叭叭的，说个没完，最关键的是，人家说得还挺有道理，都没法儿反驳。
谢凛等他终于说完了，难得有点迟疑道：“新房子略微有些瑕疵。”至少就不能完全符合谢朗的要求。
谢朗问了地址，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是在大街靠西边的地方，听谢凛说是两层小楼，上面还有个天台，平时晾晒衣物什么的，夏天还可以乘凉。朝向也是坐北朝南，符合谢朗的要求。
唯一一点，就是那里人流比较大，早上七点左右就有些吵闹了，下午倒没什么，一般过了五六点，基本上就没多少人，自然也安静下来。
而在小楼二十多米外，就有一家超市。说是超市，其实就是大一点的小卖部，卖的东西更全一些。
谢朗拍着膝盖，从谢凛腿上跳下来：“爸爸，你带我去实地考察一下吧。”
谢凛带着谢朗出去，当天下午谢凛就请了两个身强体壮的汉子帮他们搬家，谢凛拉着谢朗的小手在一旁清点。
王铎守在门口，眼泪汪汪：“朗朗，你真要走埃”
谢朗松开谢凛的手，跑出去安慰他：“别这样，我们还是同桌，放学了依然可以一起玩埃”
有干净宽敞的新房子住，谁还愿意呆这里埃地方小就不说了，关键厕所是公用的，总有几个没有公德心的人，上了厕所不冲，谢朗遇上过两次，把他恶心死了。
当然，这些就不用对王铎说了。
他抱了抱小伙伴，然后邀请小伙伴去他新家看看。
谢家父子俩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搬完了，一楼放杂物和谢凛的摩托车，二楼有两个卧室，一个大客厅，厨卫也是齐全。谢凛和谢朗一人一间。
结果谢朗单独睡了两晚，顶着两个熊猫眼，闹着要跟谢凛睡，他的那间房间拿来做书房。
王铎和成玉听说之后都很不解，王铎特别希望自己有单独的房间，奈何现实不允许。
谢朗梗着脖子，“我跟我爸爸感情好，我就想跟他住一屋，不可以吗。”
王铎/成玉碍于他的气势，弱弱应道：“……可以，当然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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