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以身相许
瑟瑟凉风，扑面而来，夜凉如水，顾惜野左手抱胸，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紧捏住眉心，脚下不停的来回挪换着脚步。
顾惜野眼里的楚珩。他的师尊是无上境界的修真高手、更是多少人眼中的世外仙人，冷冽不可侵犯。
可看到刚刚楚珩那张苍白的面庞、憔悴不堪的容貌他慌了，他害怕楚珩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再也不想看到楚珩刚才的模样了，他的师尊就应该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逸群之才。
“师弟，看到十方剑芒我就知道你回来了，我去无心阁找你不在，想想你应该是来穿云殿了。”
来人是顾惜野的师姐，洛青玄身着赤色束袖织锦，袖口戴着两只黑色藤纹护腕，一段细窄的赤色织锦腰带封住细腰，挺拔而立。
她脸部轮廓线条清晰分明，嘴角浮出一对梨涡，若雪般白嫩的双手为顾惜野缓缓披上一件白色披风。
“师弟。”
“师姐，你说师尊他...”
“无心好歹也是修真界甚有名气的药修，何况赤冥花你不是已经带回来了吗，不必忧心。”洛青玄伸手拍了拍顾惜野的肩膀。
“无心说过师尊体内冥心草虽已经没入灵核，但只要找到赤冥花就有九成把握。”
顾惜野心里暗骂一声，靠！说好了帮我保密呢？说好的不告诉师姐呢？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洛青玄望了一眼屋内，目光停滞了在顾惜野身上。
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君子兰生性不与外人打交道，与我们穿云峰毫无交情可言，师弟你是怎么从他手里拿到赤冥花的。”
月光透过院里的桂树稀稀疏疏的洒落在院中，扑鼻而来的桂香沁入心脾。顾惜野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用双心与君子兰做了交易，可是他也没法解释。便也只能打趣道。
“他让我以身相许。”
“......”
顾惜野总是这么不正经，洛青玄很了解他，见他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师姐不必担心，君子兰为人冷峻，但也并非传闻中那么难以接近，你看他不是把赤冥花给我了吗。”
顾惜野心想，等师尊这事儿过去了，肯定得好好收拾收拾无心，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吱呀”一声，穿云殿的门打开了，无心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顾惜野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闪躲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
“嘿嘿，顾兄。楚仙尊已无事，顾兄和洛姑娘可以进去了。”
顾惜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留瞥了无心一个眼神，眼神里似乎要把他活剥了一般。
还未等无心把话说完，顾惜野就一股烟儿窜到了楚珩塌前，眼里波光潋滟，瞳孔微缩，他悄悄地跪坐在床前。
楚珩还处于昏迷状态，许是赤冥花清除掉了冥心草，楚珩的脸上开始有了红润的血色，唇色也从刚刚的惨白渐渐变成了粉红。
只是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楚珩那清冽的脸庞，他不爱笑，就算是睡着了眉间也是皱着的，好像还承受着冥心草给他带来的痛苦。
他素发像一张黑袍披散在枕间，顾惜野伸出右手擦掉了他额间的冷汗。然后替他压好床褥，单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好像这样真能减轻楚珩的痛苦一般，楚珩紧锁的双眉竟然缓缓松开。
穿云殿院中的桂香扑鼻，月光透过桂花洒落在院中，在地上留下斑驳树影。
“楚仙尊能收得顾兄这样的弟子真是欣慰啊，我若有这样的弟子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无心看着顾惜野进去后转身对着洛青玄微笑道。
“师弟打小性子就这样，无心你不必放在心上。”
无心会意一笑道。
“洛姑娘，楚仙尊的冥心草毒已清除完毕；只是冥心草的毒性太大，楚仙尊的心脉受损，我稍后再开几幅药，闭关调养七日即可恢复。”
“无心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师尊他.....”说着往屋内看了眼，双手屈臂推向前，向无心弯腰以示谢礼。
“洛姑娘严重了，无心吃住都在穿云峰，哪里用得着言谢，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洛姑娘。”
无心伸手扶起洛青玄准备示礼的双手，院中那黄白的桂花如娇羞的美人一般，无心目光扫过桂花落在洛青玄身上。
“青玄知无不言”洛青玄疑惑看着无心。
“适才给楚仙尊祛毒，看到他左背后有一块疤，不知....”
“原来你是疑惑师尊左背上的疤啊，师尊说过他后背有块胎记，许是就是你说的那块疤吧。”
她双眉低下唇间轻舒一口气，目光又扫到院中的那轮圆月上。
“哦，原来如此。”
无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思绪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情，但又不敢妄下定论，便又道。
“如今楚仙尊的毒已解，我也是时候下山了。洛姑娘，顾兄和楚仙尊那里就麻烦你代为转达了。”
无心其实还是挺忌惮顾惜野的，他私自将赤冥花的事情告诉了顾惜野，若不趁此机会逃脱，待他顾兄反应过来非得扒了他的皮不成。
“如此仓促吗？无心，你何不多待几日。况且现在天色已晚，山间之路不太好走。”
“不必了，洛姑娘，无心本就是个散漫之人。地为床，天为被，四海为家。洛姑娘告辞。有缘再会”
见无心如此决意要走，洛青玄也没法执意留下。
“那我送送你吧，师尊为了不让人随便上山，在穿云峰设了结界。”
“有劳洛姑娘了。”
今晚的月色很是朦胧，稀稀疏疏若丝线般的雨点汇集在无心阁屋檐边，似是万分不舍在檐边来回滑动后凝结成一颗玉珠砸在地上散落成无数的小水珠滩在地上。
无心只身下山了，月光洒在他白衣上隐隐泛起一层模糊的光圈。他不是个喜欢束缚的人，在穿云峰待了三年就是为了给楚珩解毒，如今毒也解了便没有在留下去的意义了。
传闻穿云峰尊主楚珩是修真界第一人。不仅天资第一，他十岁已经达灵玄，十五突破十方到达无上境界。楚珩更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子，他惊才风逸、品貌非凡。
修真界不少女修都沉迷于他，可是楚珩眼里只有修真习法。曾有女修为能一睹楚珩容貌擅闯穿云峰被楚珩发现后赶下山。
从那以后他便在穿云峰设下层层结界，外面的人再也无法上山。也有人想到穿云峰拜入楚珩门下学习修真之术，其实就是想看看那传闻中的修真界第一美男子。楚珩便对外宣称不收弟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偌大的穿云峰里仅仅只有师徒三人以及一个药修的原因。楚珩性冷，喜静，不爱待在热闹的地方，也不太爱与人打交道，所以这些年来也很少下山，就算是下山也会覆上藤纹面具。
洛青玄和顾惜野是楚珩从虎窟里捡回来的。那年洛青玄才七岁，顾惜野六岁，时光荏苒，十载已过。楚珩也已二四。
楚珩阖着双眸平躺在榻上，眉间稍皱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顾惜野握得死死的。
跪坐在床边的顾惜野手里察觉到了楚珩的动作，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对上了楚珩那双眼睛，眼里如雪水般清澈，又夹杂着些大病初愈的慵懒。
顾惜野膝下朝着楚珩的方向挪了几步，凑近了身子。激动地看着楚珩笑道。
“师尊，你醒啦。”
“嗯，你一直守在这里？”楚珩看着顾惜野黑睫缓缓上下滑动了一下，随后问道。
顾惜野挠了挠头，点头呵呵地笑道。
“嗯，师尊，师姐熬了药，无心说等你醒了后给你喝。师尊你等我会，我这就出去取药。”
顾惜野缓慢站起身正欲往门外走取药，许是跪坐太久的原因，起身的时候双脚颤颤巍巍左右摇晃了一下。
楚珩一把扯回顾惜野的衣摆，眼神里布满疑虑。
“你去过神木宫了？”
顾惜野心里千万只草泥马跑过，就知道无心这人嘴巴管不住，靠！这下好了，我该怎么解释，总不能与应付师姐一般说，自己以身相许了吧？
靠！死无心，回头看我不踢翻你的炼药炉，丢完你的药丹。活扒了你！顾惜野低着头嘴里顿了半天才道。
“师...师尊都知道了？”
“嗯，无心都告诉我了。”楚珩看了一眼顾惜野，将无心告诉他的事情跟顾惜野说了一遍，复又道。
“你不要怪无心，他见你久久不回来，还以为你被君子兰困在神木宫了。”
“师尊放心，君子兰还没有那个本事，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穿云峰楚仙尊的徒弟，不会被一个小小药修困住的。”
顾惜野眼里净是骄傲。可谁知道堂堂楚仙尊的弟子，压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别人发现了。
“你与他做交易了？”
顾惜野哪里想到楚珩会来这么一招，心想师尊不愧是师尊，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他想让我．．．”
顾惜野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让师尊再骂一次，反正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被打骂过。
“他让我以身相许。”
楚珩听到此处，双眼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嘴里像是卡住了一个鱼刺一般，梗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莫名地荒唐。
“你．．．咳！混账！”
看到楚珩被气得猛咳，顾惜野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他伸手将楚珩从床上扶起来靠在背后的软枕上。楚珩嘴里不住的咳嗽，脸涨的通红。
顾惜野伸手在楚珩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发现楚珩后背已经湿漉漉的了，心想这下完了完了，被我起到发冷汗了。
“师．．．师尊！”
顾惜野猛地一下又跪在地上，低着头，嘴里试探着说着。
“师尊莫要生气，不过就是睡一次而已，哪有师尊性命重要！”
顾惜野哪里知道，他越是这样解释，楚珩就越发生气，咳得更凶了。楚珩心里则是愧疚得很，自己的弟子居然为了救自己甘愿俯身与别人。
楚珩又一想，传言君子兰也并非断袖之人，这莫不是顾惜野为了隐瞒真相，故意编的一个谎言？荒谬！哪有这般愚弄他人。
“罢了。”既然顾惜野自己不愿说，楚珩也不再深究。
嗯？顾惜野心想师尊信了？我忽悠过去了？他眼珠子胡乱一转，算了！既然师尊不再追问，我也不必再想办法圆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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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野眼里的楚珩。他的师尊是无上境界的修真高手、更是多少人眼中的世外仙人，冷冽不可侵犯。
可看到刚刚楚珩那张苍白的面庞、憔悴不堪的容貌他慌了，他害怕楚珩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再也不想看到楚珩刚才的模样了，他的师尊就应该是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逸群之才。
“师弟，看到十方剑芒我就知道你回来了，我去无心阁找你不在，想想你应该是来穿云殿了。”
来人是顾惜野的师姐，洛青玄身着赤色束袖织锦，袖口戴着两只黑色藤纹护腕，一段细窄的赤色织锦腰带封住细腰，挺拔而立。
她脸部轮廓线条清晰分明，嘴角浮出一对梨涡，若雪般白嫩的双手为顾惜野缓缓披上一件白色披风。
“师弟。”
“师姐，你说师尊他...”
“无心好歹也是修真界甚有名气的药修，何况赤冥花你不是已经带回来了吗，不必忧心。”洛青玄伸手拍了拍顾惜野的肩膀。
“无心说过师尊体内冥心草虽已经没入灵核，但只要找到赤冥花就有九成把握。”
顾惜野心里暗骂一声，靠！说好了帮我保密呢？说好的不告诉师姐呢？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洛青玄望了一眼屋内，目光停滞了在顾惜野身上。
沉默了许久开口道“君子兰生性不与外人打交道，与我们穿云峰毫无交情可言，师弟你是怎么从他手里拿到赤冥花的。”
月光透过院里的桂树稀稀疏疏的洒落在院中，扑鼻而来的桂香沁入心脾。顾惜野不能告诉任何人自己用双心与君子兰做了交易，可是他也没法解释。便也只能打趣道。
“他让我以身相许。”
“......”
顾惜野总是这么不正经，洛青玄很了解他，见他不想说便也不再追问下去。
“师姐不必担心，君子兰为人冷峻，但也并非传闻中那么难以接近，你看他不是把赤冥花给我了吗。”
顾惜野心想，等师尊这事儿过去了，肯定得好好收拾收拾无心，这小子就是欠收拾。
“吱呀”一声，穿云殿的门打开了，无心从里面走出来，看到顾惜野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闪躲了一下，笑嘻嘻的说道。
“嘿嘿，顾兄。楚仙尊已无事，顾兄和洛姑娘可以进去了。”
顾惜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留瞥了无心一个眼神，眼神里似乎要把他活剥了一般。
还未等无心把话说完，顾惜野就一股烟儿窜到了楚珩塌前，眼里波光潋滟，瞳孔微缩，他悄悄地跪坐在床前。
楚珩还处于昏迷状态，许是赤冥花清除掉了冥心草，楚珩的脸上开始有了红润的血色，唇色也从刚刚的惨白渐渐变成了粉红。
只是就算如此也掩盖不了楚珩那清冽的脸庞，他不爱笑，就算是睡着了眉间也是皱着的，好像还承受着冥心草给他带来的痛苦。
他素发像一张黑袍披散在枕间，顾惜野伸出右手擦掉了他额间的冷汗。然后替他压好床褥，单手撑着下巴，静静地守在他身边。好像这样真能减轻楚珩的痛苦一般，楚珩紧锁的双眉竟然缓缓松开。
穿云殿院中的桂香扑鼻，月光透过桂花洒落在院中，在地上留下斑驳树影。
“楚仙尊能收得顾兄这样的弟子真是欣慰啊，我若有这样的弟子恐怕做梦都会笑醒。”
无心看着顾惜野进去后转身对着洛青玄微笑道。
“师弟打小性子就这样，无心你不必放在心上。”
无心会意一笑道。
“洛姑娘，楚仙尊的冥心草毒已清除完毕；只是冥心草的毒性太大，楚仙尊的心脉受损，我稍后再开几幅药，闭关调养七日即可恢复。”
“无心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师尊他.....”说着往屋内看了眼，双手屈臂推向前，向无心弯腰以示谢礼。
“洛姑娘严重了，无心吃住都在穿云峰，哪里用得着言谢，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洛姑娘。”
无心伸手扶起洛青玄准备示礼的双手，院中那黄白的桂花如娇羞的美人一般，无心目光扫过桂花落在洛青玄身上。
“青玄知无不言”洛青玄疑惑看着无心。
“适才给楚仙尊祛毒，看到他左背后有一块疤，不知....”
“原来你是疑惑师尊左背上的疤啊，师尊说过他后背有块胎记，许是就是你说的那块疤吧。”
她双眉低下唇间轻舒一口气，目光又扫到院中的那轮圆月上。
“哦，原来如此。”
无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思绪停顿了片刻，似乎是想起了某些事情，但又不敢妄下定论，便又道。
“如今楚仙尊的毒已解，我也是时候下山了。洛姑娘，顾兄和楚仙尊那里就麻烦你代为转达了。”
无心其实还是挺忌惮顾惜野的，他私自将赤冥花的事情告诉了顾惜野，若不趁此机会逃脱，待他顾兄反应过来非得扒了他的皮不成。
“如此仓促吗？无心，你何不多待几日。况且现在天色已晚，山间之路不太好走。”
“不必了，洛姑娘，无心本就是个散漫之人。地为床，天为被，四海为家。洛姑娘告辞。有缘再会”
见无心如此决意要走，洛青玄也没法执意留下。
“那我送送你吧，师尊为了不让人随便上山，在穿云峰设了结界。”
“有劳洛姑娘了。”
今晚的月色很是朦胧，稀稀疏疏若丝线般的雨点汇集在无心阁屋檐边，似是万分不舍在檐边来回滑动后凝结成一颗玉珠砸在地上散落成无数的小水珠滩在地上。
无心只身下山了，月光洒在他白衣上隐隐泛起一层模糊的光圈。他不是个喜欢束缚的人，在穿云峰待了三年就是为了给楚珩解毒，如今毒也解了便没有在留下去的意义了。
传闻穿云峰尊主楚珩是修真界第一人。不仅天资第一，他十岁已经达灵玄，十五突破十方到达无上境界。楚珩更是修真界第一美男子，他惊才风逸、品貌非凡。
修真界不少女修都沉迷于他，可是楚珩眼里只有修真习法。曾有女修为能一睹楚珩容貌擅闯穿云峰被楚珩发现后赶下山。
从那以后他便在穿云峰设下层层结界，外面的人再也无法上山。也有人想到穿云峰拜入楚珩门下学习修真之术，其实就是想看看那传闻中的修真界第一美男子。楚珩便对外宣称不收弟子。
这也就是为什么偌大的穿云峰里仅仅只有师徒三人以及一个药修的原因。楚珩性冷，喜静，不爱待在热闹的地方，也不太爱与人打交道，所以这些年来也很少下山，就算是下山也会覆上藤纹面具。
洛青玄和顾惜野是楚珩从虎窟里捡回来的。那年洛青玄才七岁，顾惜野六岁，时光荏苒，十载已过。楚珩也已二四。
楚珩阖着双眸平躺在榻上，眉间稍皱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顾惜野握得死死的。
跪坐在床边的顾惜野手里察觉到了楚珩的动作，他猛地睁开了双眼，对上了楚珩那双眼睛，眼里如雪水般清澈，又夹杂着些大病初愈的慵懒。
顾惜野膝下朝着楚珩的方向挪了几步，凑近了身子。激动地看着楚珩笑道。
“师尊，你醒啦。”
“嗯，你一直守在这里？”楚珩看着顾惜野黑睫缓缓上下滑动了一下，随后问道。
顾惜野挠了挠头，点头呵呵地笑道。
“嗯，师尊，师姐熬了药，无心说等你醒了后给你喝。师尊你等我会，我这就出去取药。”
顾惜野缓慢站起身正欲往门外走取药，许是跪坐太久的原因，起身的时候双脚颤颤巍巍左右摇晃了一下。
楚珩一把扯回顾惜野的衣摆，眼神里布满疑虑。
“你去过神木宫了？”
顾惜野心里千万只草泥马跑过，就知道无心这人嘴巴管不住，靠！这下好了，我该怎么解释，总不能与应付师姐一般说，自己以身相许了吧？
靠！死无心，回头看我不踢翻你的炼药炉，丢完你的药丹。活扒了你！顾惜野低着头嘴里顿了半天才道。
“师...师尊都知道了？”
“嗯，无心都告诉我了。”楚珩看了一眼顾惜野，将无心告诉他的事情跟顾惜野说了一遍，复又道。
“你不要怪无心，他见你久久不回来，还以为你被君子兰困在神木宫了。”
“师尊放心，君子兰还没有那个本事，怎么说我好歹也是穿云峰楚仙尊的徒弟，不会被一个小小药修困住的。”
顾惜野眼里净是骄傲。可谁知道堂堂楚仙尊的弟子，压根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别人发现了。
“你与他做交易了？”
顾惜野哪里想到楚珩会来这么一招，心想师尊不愧是师尊，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他。
“他．．．他想让我．．．”
顾惜野心想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让师尊再骂一次，反正从小到大又不是没有被打骂过。
“他让我以身相许。”
楚珩听到此处，双眼瞳孔瞬间放大了数倍。嘴里像是卡住了一个鱼刺一般，梗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莫名地荒唐。
“你．．．咳！混账！”
看到楚珩被气得猛咳，顾惜野一下子慌乱了起来。他伸手将楚珩从床上扶起来靠在背后的软枕上。楚珩嘴里不住的咳嗽，脸涨的通红。
顾惜野伸手在楚珩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发现楚珩后背已经湿漉漉的了，心想这下完了完了，被我起到发冷汗了。
“师．．．师尊！”
顾惜野猛地一下又跪在地上，低着头，嘴里试探着说着。
“师尊莫要生气，不过就是睡一次而已，哪有师尊性命重要！”
顾惜野哪里知道，他越是这样解释，楚珩就越发生气，咳得更凶了。楚珩心里则是愧疚得很，自己的弟子居然为了救自己甘愿俯身与别人。
楚珩又一想，传言君子兰也并非断袖之人，这莫不是顾惜野为了隐瞒真相，故意编的一个谎言？荒谬！哪有这般愚弄他人。
“罢了。”既然顾惜野自己不愿说，楚珩也不再深究。
嗯？顾惜野心想师尊信了？我忽悠过去了？他眼珠子胡乱一转，算了！既然师尊不再追问，我也不必再想办法圆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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