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33
秦勉说是有话想跟江藏月谈谈，他们来到医院花园处安静的凉亭里坐下，但他一直沉默了好久。
眼看着该去工作了。
不得已，秦勉才鼓起勇气说：“不知道江医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糟糕。
太糟糕了！
秦勉紧张地看了江藏月一眼，转过身，闭眼，深呼吸，“我的意思是，江医生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在腹前紧紧地扣在一起，绞尽心思，组织措辞，他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脑中的想法却像流沙在指缝中被风带走。
江藏月看上去比较平静，大概是直觉给她做了预警，加上他刚刚那副平时没有的表情说要谈谈的时候，她心底就知道此次是要谈什么的，没有感觉很突然。
还好一切都隐隐约约知道点，不至于仓皇而逃。
答案在空气中呼之欲丨出。
风吹在耳畔，吹皱男人本就狂跳不止的心跳声，紧张、期待、害怕等等交杂的情绪淌进皱壑里，纵横交错地流到四肢百骸。
秦勉怕错过她说出的每个字，每个字的音节，每个字的情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洗尽耳畔的杂音。
只专注于她的声音。
然后。
他便如愿听见女人清甜的嗓音包裹的每一个字，穿过风和晨曦，像透润结在盛开的玫瑰花上的露水一样，滴入他的耳中。
“很抱歉。”
三个字，很轻。
却让男人满怀的期待顷刻间覆灭，一颗忐忑的心，重重地摔下。
秦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泉水般温柔又凉地将他的听觉淹没，“谢谢秦医生的喜欢，也感谢你对我生病时候的照顾，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感情挺玄学的，我都没想到你会喜欢我，只是这两天才有点点察觉。”
秦勉无奈地笑了笑，“那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吗？藏不住没办法……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江藏月摘下口罩，“没有，怎么会。”
“那就好。我其实挺害怕说了这件事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会，别多想。”
“我怕你见了我会尴尬……嗯，早点说了也好……没事儿你去忙吧。一起加油工作。”
江藏月从小到大，被人表白的次数挺多的，有当面的，有写情书的，发短信的。开始工作之后就没有了，遇见过暗示但她没理，一般情况下她是疏远对方，冷漠处理，但秦勉到底是帮过自己，当面说清楚会比较好。
此刻，江藏月的脸已经红透了，就很烦，明明没有心动。
江藏月的身影在晨曦里一点点缩小。
秦勉看她看到不见，才垂下眼帘，很浅的笑了笑，潜入眼底的却是失落和难过，“如果当时你的脸红是真的就好了。”
秦勉第一次跟女生告白，就以失败告终，他深感挫败。
与她相处的这个凉亭，他不想再见。
秦勉离开后，人去空寂的亭子走进来三个人。
“哇！原来是秦医生喜欢的江医生啊！”
“佳意你之前不是跟大家说江医生不是秦医生喜欢的类型吗？害我们好心疼江医生，工作那么忙还要单相思。”
“呵呵，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啦，秦勉可能是想换换口味吧，前任看上去就很爱玩的样子，不过我个人觉得江医生跟他也不是很适合诶。”
江藏月下班后，主任叫住了她，跟她聊聊主刀的事情。
她工作以来认真又勤奋，能力也被领导认可让她准备主刀的事情。她实在太紧张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主刀，而且还是负责器官移植。
江藏月加班加点的工作学习，很晚才回到家，十点左右爸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一见到女儿就请保姆做饭。
江藏月换鞋到厨房冰箱里拿了罐可乐，见到保姆正在煮饭，“麻烦了阿姨。”
阿姨温和地笑笑：“没事儿。”
江爸爸走进厨房开始翻箱倒柜，加入做饭阵营，“卷卷最近几天都在加班很辛苦，我们做点补身体的。”
“好嘞江哥。”
“还有冰糖吗？”
“有的，抽油烟机上面的那个柜子里。”
……
江藏月去洗了个澡，到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又跟医学大佬请教了一些问题，这才安下心来去吃饭。
她洗好的头发刚好干了，坐在座位上乘阿姨帮自己盛饭时，从兜里拿出丝巾随意将头发绑起来。
阿姨笑说：“咦，藏月换款式了啊。”她看向江藏月低马尾上的丝巾。
“嗯，早前那个不小心弄丢了。”
“那可惜了，我记得你很喜欢那条丝巾的。”
江藏月吃到一半，妈妈挂断视频电话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今天累吗卷卷？”
“今天不累，比昨天轻松多了。不过还是麻烦妈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见面时间要往后推一推了，这几天实在是要专心。”
“那肯定的，刚跟他们说了，工作要紧。”
母女俩谈话间，江妈妈的手机响了，是沈妈妈发来的消息。
她跟月月说着“你这工作太辛苦了，我跟你爸都不忍心，你大学时候就投资赚了钱每天美滋滋的去旅行不好吗非得干这行。”期间低下头去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你看人家兮兮整天多逍遥自在啊，想我们了拎着东西就来了，住个两三天睡到饱。”
江藏月吃完饭，往碗里倒汤，“妈，能做喜欢的事已经很幸运了，不会嫌弃累的，以后我就常回家多陪陪你跟我爸，偶尔才回我那个小破屋好不好呀。”
“好。”江妈妈看完消息抬头看向正在喝汤的女儿，“你沈阿姨说能不能加你微信。”
江藏月放碗，“好啊，可以。正好我可以给她说声谢谢，顺便把包包还了。”
“那个包，你真不要啊？”
“人情欠太多总是不好的。”
江藏月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她从小到大是在爱的蜜罐子里长大的，很容易感觉到虚假热情和真诚两者之间的不同。
沈妈妈为了亲近她，还特别去了解她喜欢和不喜欢的事物。两个人聊得很愉快。
末了。
沈妈妈发来一条消息，“卷卷可以加一下我那大冤种儿子吗？”
江藏月跟她互道晚安后，早放下手机去刷牙了，回来的时候有好几条消息。
“他挺乖的，绝对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想让你们先聊聊看。”
“有空的话就聊聊，没空不用搭理他。”
“企鹅丢爱心gif”
江藏月看完，含笑打字，“可以啊，不过我不太会聊天哦。”
沈妈妈人很好，相信沈寂也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跟异性瞎说话的人，什么在吗现在拍张素颜照看看，看我头像是我爱吗这种让人头大的人。
“那没关系的。”沈妈妈发完文字的下一秒，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等你有空阿姨请你吃美食哈。”
“好/比心gif”
气氛本来还可以，沈妈妈让江藏月心情放松，焦虑减半，就这样加了沈寂或许能聊点什么。
但是，她抬眼无意间扫到窗外的夜景——真是摆脱不了夜夜都相像景色。
在酒吧里发生的那一幕，又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上演。
人的记忆真可怕，不但只是记得。
江藏月倒也不是封建裹脑子，先把这件事忘了再谈感情的事，不然与人交往脑子抽风总不受控制地想起来，那感觉太奇怪了，起鸡皮疙瘩。
现在最好不要有人跟她腻腻歪歪，跟她表白的秦勉大概运气不好撞上了。
一是因为这个，二是她有娃娃亲。两件事都没解决。
江藏月一时之间思绪乱飞，眼神发愣地盯着手机屏幕，退出和沈妈妈聊天的界面。
她一下就看到微信界面最下的联系人，那里有一个装着1的红点。
速度还挺快的。
我是沈寂。
[以上是打招呼的内容]
[你已添加了沈寂，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江藏月侧躺在床上，一手掌着手机，一手放在嘴边，咬着大拇指的指甲。
要怎么说才能让对方不要一上来就朝着感情发展的方向聊，怪尬的，娃娃亲虽然是长辈的一片好意，但到底是封建，导致男女为了结婚而结婚。
她还是倾向于先相处再看看，如果对方嫌浪费时间，那更没有必要了。
就在江藏月头脑风暴时，灰白的界面弹出一条消息。
沈寂：反对封建。
嗒！
江藏月的牙齿咬滑指甲，上下齿相击发出声音。
她看了几秒，渐渐地微笑起来，手指打字的速度轻快又极愉悦，“同意。”
看来是同道中人呐，那就放心了，不用尴尬到因为顾及爸妈和沈叔叔沈阿姨他们的关系删都不能删，冷落对方吧，也显得自己摆谱也不行。
有时候人际关系的处理，她很少社交也还是懂一点。
沈寂：你早点休息。
江藏月：嗯好。
沈寂：晚安。
江藏月看着聊天记录，觉得对方真好，不愧是沈阿姨的儿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更加不排斥“娃娃亲见面会”了。
晴朗的夜空，群星在头顶，洁净的碎光，像心脏一样一放一缩，为人间的美好心动着。
沈寂长这么大，真真是第一次抱着手机看着月亮傻笑。
软磨硬泡哄老妈，终于加到喜欢的人的微信了。
她的头像好可爱。
她发的每一个字，都像极了小森林里的小精灵，在他手机里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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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该去工作了。
不得已，秦勉才鼓起勇气说：“不知道江医生以后有什么打算？”
“嗯？”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糟糕。
太糟糕了！
秦勉紧张地看了江藏月一眼，转过身，闭眼，深呼吸，“我的意思是，江医生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手在腹前紧紧地扣在一起，绞尽心思，组织措辞，他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脑中的想法却像流沙在指缝中被风带走。
江藏月看上去比较平静，大概是直觉给她做了预警，加上他刚刚那副平时没有的表情说要谈谈的时候，她心底就知道此次是要谈什么的，没有感觉很突然。
还好一切都隐隐约约知道点，不至于仓皇而逃。
答案在空气中呼之欲丨出。
风吹在耳畔，吹皱男人本就狂跳不止的心跳声，紧张、期待、害怕等等交杂的情绪淌进皱壑里，纵横交错地流到四肢百骸。
秦勉怕错过她说出的每个字，每个字的音节，每个字的情绪，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洗尽耳畔的杂音。
只专注于她的声音。
然后。
他便如愿听见女人清甜的嗓音包裹的每一个字，穿过风和晨曦，像透润结在盛开的玫瑰花上的露水一样，滴入他的耳中。
“很抱歉。”
三个字，很轻。
却让男人满怀的期待顷刻间覆灭，一颗忐忑的心，重重地摔下。
秦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女人的声音还在继续，泉水般温柔又凉地将他的听觉淹没，“谢谢秦医生的喜欢，也感谢你对我生病时候的照顾，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感情挺玄学的，我都没想到你会喜欢我，只是这两天才有点点察觉。”
秦勉无奈地笑了笑，“那么容易就被看出来了吗？藏不住没办法……希望没有给你造成困扰。”
江藏月摘下口罩，“没有，怎么会。”
“那就好。我其实挺害怕说了这件事我们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不会，别多想。”
“我怕你见了我会尴尬……嗯，早点说了也好……没事儿你去忙吧。一起加油工作。”
江藏月从小到大，被人表白的次数挺多的，有当面的，有写情书的，发短信的。开始工作之后就没有了，遇见过暗示但她没理，一般情况下她是疏远对方，冷漠处理，但秦勉到底是帮过自己，当面说清楚会比较好。
此刻，江藏月的脸已经红透了，就很烦，明明没有心动。
江藏月的身影在晨曦里一点点缩小。
秦勉看她看到不见，才垂下眼帘，很浅的笑了笑，潜入眼底的却是失落和难过，“如果当时你的脸红是真的就好了。”
秦勉第一次跟女生告白，就以失败告终，他深感挫败。
与她相处的这个凉亭，他不想再见。
秦勉离开后，人去空寂的亭子走进来三个人。
“哇！原来是秦医生喜欢的江医生啊！”
“佳意你之前不是跟大家说江医生不是秦医生喜欢的类型吗？害我们好心疼江医生，工作那么忙还要单相思。”
“呵呵，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啦，秦勉可能是想换换口味吧，前任看上去就很爱玩的样子，不过我个人觉得江医生跟他也不是很适合诶。”
江藏月下班后，主任叫住了她，跟她聊聊主刀的事情。
她工作以来认真又勤奋，能力也被领导认可让她准备主刀的事情。她实在太紧张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主刀，而且还是负责器官移植。
江藏月加班加点的工作学习，很晚才回到家，十点左右爸妈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聊天，一见到女儿就请保姆做饭。
江藏月换鞋到厨房冰箱里拿了罐可乐，见到保姆正在煮饭，“麻烦了阿姨。”
阿姨温和地笑笑：“没事儿。”
江爸爸走进厨房开始翻箱倒柜，加入做饭阵营，“卷卷最近几天都在加班很辛苦，我们做点补身体的。”
“好嘞江哥。”
“还有冰糖吗？”
“有的，抽油烟机上面的那个柜子里。”
……
江藏月去洗了个澡，到书房看了一会儿书，又跟医学大佬请教了一些问题，这才安下心来去吃饭。
她洗好的头发刚好干了，坐在座位上乘阿姨帮自己盛饭时，从兜里拿出丝巾随意将头发绑起来。
阿姨笑说：“咦，藏月换款式了啊。”她看向江藏月低马尾上的丝巾。
“嗯，早前那个不小心弄丢了。”
“那可惜了，我记得你很喜欢那条丝巾的。”
江藏月吃到一半，妈妈挂断视频电话走过来坐在她的对面，“今天累吗卷卷？”
“今天不累，比昨天轻松多了。不过还是麻烦妈你跟叔叔阿姨说一声，见面时间要往后推一推了，这几天实在是要专心。”
“那肯定的，刚跟他们说了，工作要紧。”
母女俩谈话间，江妈妈的手机响了，是沈妈妈发来的消息。
她跟月月说着“你这工作太辛苦了，我跟你爸都不忍心，你大学时候就投资赚了钱每天美滋滋的去旅行不好吗非得干这行。”期间低下头去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你看人家兮兮整天多逍遥自在啊，想我们了拎着东西就来了，住个两三天睡到饱。”
江藏月吃完饭，往碗里倒汤，“妈，能做喜欢的事已经很幸运了，不会嫌弃累的，以后我就常回家多陪陪你跟我爸，偶尔才回我那个小破屋好不好呀。”
“好。”江妈妈看完消息抬头看向正在喝汤的女儿，“你沈阿姨说能不能加你微信。”
江藏月放碗，“好啊，可以。正好我可以给她说声谢谢，顺便把包包还了。”
“那个包，你真不要啊？”
“人情欠太多总是不好的。”
江藏月通过了对方的好友申请。
她从小到大是在爱的蜜罐子里长大的，很容易感觉到虚假热情和真诚两者之间的不同。
沈妈妈为了亲近她，还特别去了解她喜欢和不喜欢的事物。两个人聊得很愉快。
末了。
沈妈妈发来一条消息，“卷卷可以加一下我那大冤种儿子吗？”
江藏月跟她互道晚安后，早放下手机去刷牙了，回来的时候有好几条消息。
“他挺乖的，绝对不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想让你们先聊聊看。”
“有空的话就聊聊，没空不用搭理他。”
“企鹅丢爱心gif”
江藏月看完，含笑打字，“可以啊，不过我不太会聊天哦。”
沈妈妈人很好，相信沈寂也不会是什么乱七八糟跟异性瞎说话的人，什么在吗现在拍张素颜照看看，看我头像是我爱吗这种让人头大的人。
“那没关系的。”沈妈妈发完文字的下一秒，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等你有空阿姨请你吃美食哈。”
“好/比心gif”
气氛本来还可以，沈妈妈让江藏月心情放松，焦虑减半，就这样加了沈寂或许能聊点什么。
但是，她抬眼无意间扫到窗外的夜景——真是摆脱不了夜夜都相像景色。
在酒吧里发生的那一幕，又不合时宜地在脑海里上演。
人的记忆真可怕，不但只是记得。
江藏月倒也不是封建裹脑子，先把这件事忘了再谈感情的事，不然与人交往脑子抽风总不受控制地想起来，那感觉太奇怪了，起鸡皮疙瘩。
现在最好不要有人跟她腻腻歪歪，跟她表白的秦勉大概运气不好撞上了。
一是因为这个，二是她有娃娃亲。两件事都没解决。
江藏月一时之间思绪乱飞，眼神发愣地盯着手机屏幕，退出和沈妈妈聊天的界面。
她一下就看到微信界面最下的联系人，那里有一个装着1的红点。
速度还挺快的。
我是沈寂。
[以上是打招呼的内容]
[你已添加了沈寂，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
江藏月侧躺在床上，一手掌着手机，一手放在嘴边，咬着大拇指的指甲。
要怎么说才能让对方不要一上来就朝着感情发展的方向聊，怪尬的，娃娃亲虽然是长辈的一片好意，但到底是封建，导致男女为了结婚而结婚。
她还是倾向于先相处再看看，如果对方嫌浪费时间，那更没有必要了。
就在江藏月头脑风暴时，灰白的界面弹出一条消息。
沈寂：反对封建。
嗒！
江藏月的牙齿咬滑指甲，上下齿相击发出声音。
她看了几秒，渐渐地微笑起来，手指打字的速度轻快又极愉悦，“同意。”
看来是同道中人呐，那就放心了，不用尴尬到因为顾及爸妈和沈叔叔沈阿姨他们的关系删都不能删，冷落对方吧，也显得自己摆谱也不行。
有时候人际关系的处理，她很少社交也还是懂一点。
沈寂：你早点休息。
江藏月：嗯好。
沈寂：晚安。
江藏月看着聊天记录，觉得对方真好，不愧是沈阿姨的儿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更加不排斥“娃娃亲见面会”了。
晴朗的夜空，群星在头顶，洁净的碎光，像心脏一样一放一缩，为人间的美好心动着。
沈寂长这么大，真真是第一次抱着手机看着月亮傻笑。
软磨硬泡哄老妈，终于加到喜欢的人的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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