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重生女5_炮灰逆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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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9章 重生女5

  张若仪三十岁了,没有男朋友,长得又一般,平时爱读诗,说话文绉绉的,朋友也少,情人节买醉,被车撞死了。

  重生到了古代,成为了张太傅的女儿,张若仪,历史上,完全找不到这个人,但却有一个建安公主。

  她整个人都激动了。

  她又是唱歌又是作诗又是治病,比如天花,她就会治,总算是扬名天下了。

  于是她和周澈早早地相遇,让对方对自己倾心。

  她跟他身边遇到的每一个女子都不一样,世俗礼法在她面前荡然无存,若是有人见了,定要说这样的女子粗俗不堪,可周澈却觉得这样很好,鲜活而美丽。

  张若仪得到了爱情,她还要做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做那个把一切大权都掌控在手中,无人敢反抗敢置喙的人!就是因为现实生活中郁郁不得志,她才对重生文情有独钟。

  经过了一番挣扎,她让周澈和建安公主成亲了。

  历史上锦城帝在当了四年驸马以后,成了皇帝。

  这样的话,四年之后,建安公主就很碍眼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把自己当成了卧薪尝胆之人。

  她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即便是在太傅府,她自己家,也死死盯着几个姨娘还有庶出的兄弟姐妹,无所不用其极,将他们打压到了极点,个个身败名裂,竟没一个庶出的有好名声!

  还给建安公主下了致幻剂,让她的精神出问题,青天白日做噩梦。

  但她自己感觉非常良好,她觉得自己只是在把宫斗发扬光大,大家都是这样的不是么,她想当那个最尊贵的女人,所以她这么做有什么错?

  虽然那些人没有对自己出手,但那只是暂时的,谁能保证以后他们也不会伤害自己?姨娘会想着让她娘下堂,建安公主,会为了权力,要她的命。

  与其坐以待毙等人来伤害自己,倒不如先下手为强,把敌人弄倒下,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受伤。这就叫做防患于未然。

  唐柠看张若仪眼神变来变去,只觉得好笑。

  “建安,你身体不好,我陪你回去。”驸马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女人最懂女人,张若仪也清晰的感受到唐柠对自己外露的敌意。

  她赶忙附议,“公主要紧,我没事的。”但一转头却可怜巴巴地凝视着周澈的眼,她长得艳丽妩媚,可奇异的,做出这副表情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她可怜。

  对于熟读各类言情又看遍无数电视剧的张若仪来说,她认为自己就是上天的宠儿,老天爷让她重生,如果只是来过过贵女生活随便嫁个人了此一生的话,那么她重生而来的意义何在?

  当然要跟千古一帝来一场生离死别的爱情才算圆满!最后后宫三里三千,皇帝就独宠我一人,就宠我,就宠我。

  看见了建安公主,她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发挥了十二分的演技。总觉得建安公主是个面善心恶之人。

  虽然史书上说是锦城帝不好女色,对原配又敬又爱,但看惯了宅斗宫斗剧的张若仪却认为那肯定是腥风血雨的斗争,后宫争斗,都是踩着别人尸骨往上爬的。

  “公主,天太冷了,我们去上面坐着吧。”他看到了张若仪冷得直往手上哈气,耳朵都冻红了,心里一阵疼痛,他看了一眼她,艳丽的关爱呵护之情溢于言表。

  紧接着他看着唐柠,眼里透出哀求的意味。

  两人在她眼皮子底下眉来眼去,当她是瞎的一样。

  “我和驸马说话,你插什么嘴,你懂不懂什么叫规矩,赶明儿,我倒要想问问张太傅的女儿,到底是怎么教养女儿的,怎么这么大了,一点规矩都不懂。”唐柠这时候语气透出了几分上位者才有的贵气与怒意。

  “公主……”张若仪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驸马当真不肯与本宫说实话。你和她,当真是初见,而不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唐柠面露失望之色。

  她拿掉了冷淡的面具,露出被人背叛后的伤心和愤怒。

  “驸马莫不是觉得本宫是个傻子特别好糊弄。”唐柠咳了两声,看起来很是虚弱,“张小姐这样有才气的女子,莫说是男子,便是我都要为之倾倒了!驸马竟说自己以前不认识她。”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这些都是张小姐的诗,尤其是这句‘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不管是从意境还是辞藻,都是极好的。”

  这张若仪就是唐柠要找的重生女,她不光医术精湛,诗词方面颇有名气,不过都不是自己做的。

  有人质疑她的诗词似乎不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能写得出“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之人,又怎会写出“自是相思抽不尽,却教风雨怨秋声”的词来呢?

  想豪放就豪放,想婉约就婉约。

  可要说她的诗,是抄的,又找不出证据,最后只能说她天赋异禀。

  “张小姐是有名的大才女,驸马是有名的大才子,两年前中秋诗会就认识了,结果现在告诉我,你们素昧平生,今天会走在一起,全是误会……”唐柠一边说一边咳嗽。

  她开始剧烈的咳嗽,最后竟然咳出血来!葛越眼尖的看到帕子一点嫣红,“公主,公主……”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似乎要将肺一起咳出来!

  她突然不咳了,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了周澈一眼,眼底,是深深的痛恨。

  紧接着,吐了一大口血,点点红梅在雪地上分外醒目。

  “公主,公主,别吓奴婢啊,好你个驸马,竟敢这么对公主,陛下定饶不了你。”翠柳气哭了,怒气冲冲地指着驸马。

  唐柠被抬上了轿子,吐出了血包,咬了半天,腮帮子挺酸的。

  还是轿子里舒服,身上披着厚厚的披风,怀里揣着暖炉,整个人都暖乎乎的。

  葛越微微欠身,很是温雅有礼,讲话却不怎么客气,“驸马止步,陛下要是知道驸马怠慢了公主,定是要生气的。”

  驸马只觉满肚是气。这葛大人瞧他的眼神里可有半分尊敬,“公主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资格阻止我见她!”

  “驸马要见公主,自是理所当然。只是公主吐血了,还是因为驸马的缘故吧,驸马若硬是要闯,本官没有资格拦着,只是公主若是因为驸马病重了,皇上怕是要治驸马的罪。”葛越露出了白森森的一口牙,语气轻柔像是提醒,可眼底却翻滚着汹涌的杀意。愈发对眼前的男人生出几分厌恶之心。

  驸马是见过杀人不眨眼的葛越的,那次葛越抓了个人,为了审讯花了点时间,而为了抓人遇到的阻碍最后全死在他手下。

  他急匆匆地去回禀皇帝,身上都带着血腥气,他的袍子都在滴血,因为是玄色袍子,因此看不大清楚,但气味十分刺鼻。

  那个眼神,他永远都忘不掉。

  “那葛大人对公主又抱着什么心思呢?”驸马不想认怂,所以他最后露出了一个饱含恶意的笑容。

  葛越黑眸微微一眯,他不在乎旁人的流言蜚语,却不能容忍有人说建安公主一句不好,即使面前这个是驸马,他也不原谅。

  葛越不能算十恶不赦的坏人,但也绝对称不上好人。他锱铢必较,谁得罪了他一寸,他就一定要报复回来,而且报复的不留情面。

  但同时他也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所以他从不主动去招惹别人,然而别人要是招惹了他,那他也不是好说话的。

  那么,深深的得罪了他的驸马,他会怎么报复呢?

  “驸马也得小心呐。夜路走多了,难免会遇见鬼。”葛越抬起眼皮看他,嘴角撇了撇,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直接起身走了,剩下驸马呆在原地。

  “辛苦葛大人了,我备了轿子,你回去跟皇兄复命吧,就说建安已经把答应他的事做完了。”唐柠过了河,就想拆桥了。

  “公主漱个口吧,会舒服一点。”葛越给唐柠沏了茶,脚步不带挪的。

  唐柠漱了口,去掉了嘴里的血腥味,觉得好受多了,她弯起眼睛笑了笑,“对了,不要忘了把驸马套了麻袋,丢到山上,对了,最后能让他在家休息个四五天。”

  “臣护送公主回去,公主刚刚暴露了身份,臣担心路上会出差错。”葛越像木头一样杵在那里。

  他今日还是书生打扮,唐柠小小地腹诽了一下,这男人可真不怕冷。

  唐柠转着手里的小暖炉,模糊地嗯了一声。

  驸马送了张若仪回张府。

  “公主性儿,实在太差了,这两年你真是不容易。”张若仪声音柔软,她从不惹周澈生气,因为她深知对一个男人来说,尤其是周澈的男人,妻子太过强势,他们便迫切需要从柔弱体贴的女人身上找自尊心。

  “我心里还是有你的。”和公主那种冷冰冰没有情调张口礼闭口礼的女人比起来,自然她是吴侬软语的女子更受男人喜欢。

  驸马看着那羞涩地站在远处,含羞带怯明眸潋滟的少女,看着她嘴角的那一点柔软的笑意,只觉得心里软软的。

  和公主比起来,若仪简直是这个天底下最温柔体贴的解语花,吴侬软语温情脉脉。

  走在路上,突然眼前一黑,竟像是被什么套住一般,拼命挣扎,忽的一棒子砸下颈子,豁然没了知觉。

  葛越是何等本事,这一棒若是他用了全力,驸马的命怕是都没了。

  两个黑影提着麻袋飞快的往过道外头行去,上了后门街角的一辆青布大马车,马车缓缓行驶,朝着郊外去了。

  林子里,了无人烟,那黑衣人踢了踢死狗一般没个动静的麻袋。

  他脚碾在麻袋上,时不时的跳一下,踩到哪儿呵呵那就要看驸马的运气了。

  周澈醒来,环顾四周,周围是他完全陌生的,野草疯长,草木横生,不时还有夜猫子的哭啼。

  最重要的是疼,刚醒来的时候情绪还比较激动,所以没注意到身体上受了什么伤,这会儿冷静下来了,就觉的自己浑身上下都在疼。

  他在没坐下没多久,就不得不换了好几个姿势,以他少的可怜的经验来看,他现在后背肯定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正在暗暗咒骂给他套麻袋的人之时,他突然听见一阵脚步声。

  周澈心中一凛,怕拔腿就跑来不及,便一转身伏在了半人高的杂草之中,心里祈祷这人千万不要发现他,千万,千万不要。

  事不如人愿,一只野鸡蹦到了他的面前,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那只鸡,被脚步声的主人一下子拧断了脖子,血液飞溅到了周澈的脸上,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放大的脸。

  这是一张端正的脸庞,总之看起来便像是个宅心仁厚的好人,然而就冲他方才对掐死野鸡时那狠绝冷酷的模样,便知此人决不像是他外表看起来这样简单。

  “你被人打了?”来的人自称是山下的猎户,处理好鸡以后后,揪了几片叶子擦了擦手。

  周澈的嘴角流血,脸上也被打的乌青了。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就是被人打了的样子。

  “你送我下山,我可以给你银两。”周澈上上下下打量了猎户一眼,确认他没有威胁,开了这个口。

  “现在还不行,我要猎头鹿娶媳妇,我老丈人说了,嘿嘿……”男人露出一个憨憨的笑容。

  山里的路不好走,周澈没走两步,突然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看看。”猎户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他的脚被猎人专用用的捕兽夹给夹伤了,猎户叹了口气,撕了一小片的衣物先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吃点东西,我们下山。”猎户解下了身上的小背囊,里面有几张烙好几张大饼,满满的一羊皮袋子水,还有一小瓶烧刀子,天太冷,饼硬的像石头,水痘快要结冰了,周澈是个讲究人,最后用袖子擦了好几次酒瓶,然后喝了一口酒,趴到了猎户的身上。

  大范围的撕裂伤,还经过了一番的波折,他回到家就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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